圣人抬手楼主长孙皇后消瘦的肩膀,久久不曾言语。
…
夏日炎炎,蝉鸣不断。
虞 埋首卷轴,正不断翻阅着相关的书籍。
自刘朝生知道他的学生在圣人面前挂了名,更知道他就是虞 的夫子后,很是高兴了一段时间。只他冷静下来后,对虞 的要求更严苛起来。
那篇据说是要呈交御前的文章也被刘朝生改了又改,力图不管是笔墨字迹文笔皆为上乘!
虞 在没触碰到底线往往是慢吞冷淡的性子,刘朝生让改那就改。
他在石城县的时候惯用胡椅,这是徐娘子让人所做的,说是从胡人传来的坐具。只是他来了长安后,发现就算是西市商贾聚集最多的地方,也少有看到这样的坐具。
书案放在一座架空的矮扁台子上,其上先是铺着柔软的垫子,再铺一层竹席般的凉物。除开虞 跪坐埋首读书的这处,旁多是被虞 搜罗来的书籍给覆盖了。
徐庆曾偷摸着给台子加固过,生怕承载不住这般多竹简书籍的重量。
不小心看到这一幕的虞 :……
然后三日后,刘勇就帮虞 买来了新的书架,正好陈列在书案后的那面墙壁。一些急需要用不想摆在书屋的书籍卷轴就都堆在那处。
虞世南几乎每日都能逮住一个默默来请教他的侄孙。
虞 所设想的点子虽然新奇,可能否落到实处,这才是重要的关节。这些实际的经验须得是年长者才有的,虞 是不可能凭空而有的。在刘朝生表示他也不确切后,虞 就只能逮着自家长辈一个劲儿薅。
虞陟在连续第三次看着虞 在祖父回来后哒哒去请教,硬是在那面无表情的小脸上看出欣喜来。
他幽魂般地飘回他娘的院子,趴在正在看账簿的房夫人的膝盖上,哀嚎着说道:“阿娘,二郎未免太勤奋了吧?我真是自愧不如……”
房夫人提笔在账簿上画了两个圈圈,这才慢条斯理看着自己孩子,“那你嫉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