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没办法感觉到激烈的情绪，犹如有一层淡淡的隔膜让小郎君无法伸手，也无法让抱着他的阿娘莫哭。

除了父母的去世。

那让虞 知道什么情绪叫伤心。

但是那日在虞 走出县衙，他听着李连青轻描淡写地描述着那些人命，亲眼看着那些那些渺小人物被肆意践踏的瞬间……虞 似乎听到了心跳的声音。

是某种没办法用语言描述的情感。

或许应当是愤怒。

虞 不清楚，但是他改变了主意。

如果与百姓相关，如果需要触碰到官场，如果想知道这是怎样的天下……如果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靠着读书。

那便去读书吧。

而虞 要么不做，要做，向来便要做到最好。

第16章

虞 的种种念头，卢文贺不得而知，但是他这些天和虞 接触下来，对虞 的性格还是有些了解的。

虞 看起来异常淡漠，似乎对很多的东西都不在意，但是一旦他真的下定了决心，就是执拗到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如若撞到南墙，他也会鲜血淋漓地撞破南墙。

而不是再回头。

“同窗里都说你性格淡漠，可我看来，却恰恰相反。”卢文贺苦笑着摇头。

不甘人后，有仇必报，事必当先……这样的性情，岂能因表面的淡漠而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