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自己这般模样的。
他以为,自己只不过是对汪星泉多关心了一点而已,而且汪星泉还是被他连累的这么惨的,关心关心实属正常。
只是郁酒忘记了自己上辈子都刻板龟毛的要命,压根没什么‘好哥们儿’,也根本不懂‘越界’两个字怎么写。
他只是在做着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夜幕降临,郁酒带着煮好的两盒饺子出了门 饺子是他之前买的速冻的,一直没吃,此时到有了用武之地。
如果一个大年夜,连饺子都没有,未免太过凄惨了一些。
郁酒家里过年,一直是有这个传统的。
漆黑的大年夜里下起了纷纷扬扬的毛毛雪,郁酒带着两盒饺子来‘灾区’慰问难兄难弟,下了出租车后在医院院里走了一段路,浑身便像裹夹了一身风雪一样。
他走到病房门门口就听到里面隐约传来的电视声音,郁酒推门进去的时候,感觉自己整个冰冷的躯壳都被昏黄温热的灯光焐化了。
“小酒?”汪星泉正陪着汪熠濯坐在地上画画,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回头,一眼就看到了穿着黑色大衣进来的郁酒。
少年唇红齿白,头发乌黑 就连额前的碎发都有些被雪水打湿,半遮住明明灭灭的眼。只有一张红润的唇瞧的分明,在白皙的脸上尤为显眼,平添了几分暧昧。
汪星泉错愕又有些惊喜:“你怎么过来了?”
“来慰问小可怜。”郁酒把饺子盒放在旁边,声音有些喑哑,带着一丝笑意:“顺道说一声 新年快乐。”
这大概会是他人生中过的最独特的一个新年了。
自己身穿书中,年轻十岁,不明不白。
孑然一身,无依无靠,活的浑浑噩噩。
却偶然遇到了这么一对兄弟,分明也是满身狼狈的模样,却偏生能给他一种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