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郁酒还是摇了摇头:“没有。”
他抬头看了眼汪星泉,后者靠在病床床头,脸色苍白,漆黑的眉目像是墨一样 分明是病歪歪的虚弱样子,甚至下巴上都有短短的胡茬冒出来,本应该是十分狼狈的。
但汪星泉偏生那张脸,那双眼睛星光流转的。
怎么看都有一种‘蓝颜祸水’的蛊人模样。
在这么一张脸上,好像那些黑眼圈,胡茬,都成了星星点点的装饰点缀,一点也不显憔悴粗陋。
只是郁酒觉得......他在这儿‘看护’,似乎不好什么都不干,不自觉的就像给自己找点活干。
“汪星泉。”郁酒转了转眼珠,跃跃欲试的说:“我帮你刮胡子吧,你看你都有胡茬了。”
“......不用了。”汪星泉不明所以的推了下眼镜,随手拿起旁边的手机,用屏幕当镜子照了下,浑不在意的说:“不算多。”
“刮嘛。”郁酒却有点不甘心,他早上的时候回去汪星泉家里给他收拾了一背包的换洗衣物日常用品,此时拿出来刮胡刀出来跃跃欲试
“我还没给别人刮过胡子呢。”
肯定会很好玩。
如果说汪星泉那张脸是艺术家精心雕琢的玉器,雕像,瓷器......反正一系列美好形容次,那他线条利落的下巴,就是更加精致的艺术品。
想要抚摸艺术品,几乎是每个爱美之心的人的‘本能’吧?
郁酒当然也有这种本能,他举着刮胡刀,便充满蠢蠢欲动的盯着汪星泉,就像盯着入虎口的羔羊。
......这话说的,就好像他给别人刮过一样。
汪星泉想笑,想无情拒绝,但看着郁酒这十几个小时明显的不愉快,和脸上悬挂着的黑眼圈,都因为这个‘刮胡子’提议眼前一亮而一扫而空时,又有点不忍心拒绝了。
虽然他有点不习惯别人触碰自己,但是......罢了罢了,就当哄小孩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