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宽在他面前跪下,说:“少爷,让他跑了。现在该怎么办?”
傅少阁对他说:“起来吧。”
他回身进了屋子,成宽跟了进去。
傅少阁在桌前坐下,见成宽不安的样子,笑道:“成宽伯,不用担心,更糟糕的情况,我们不都一起面对过?放心吧。”
听傅少阁提起往事,成宽一怔,那件事,他和傅少阁这么多年都刻意规避不谈,假装已经忘了,其实谁都不可能忘记。
傅少阁站起身,说:“我要去一趟官署。让人备马车。”
傅少阁赶到户部的时候,江延书正带人查问案情。见傅少阁散衙时分忽然来了,江延书问道:“傅郎中今日怎么没来?”
“下午家中有点事,已向姜侍郎告了假。”
“那怎么现在又来了?”
“自然是来协助江左都御史查案的。”
“傅郎中倒是积极,这边请吧,本官也有些事,想问问傅郎中。”
傅少阁扫了一眼官署,督察院的官员们正在查找账册,几名主事正垂着手,不安地站在一边。
傅少阁跟着江延书进了室内,两人相对而坐,傅少阁要叫人来倒茶,江延书摆摆手:“茶就不必了。”
江延书原先是刑部侍郎,任地方官时也查过不少案子,眼神尖锐,思维敏捷,说话也直截了当:“傅郎中任宝钞司郎中有多久了?”
“不足三月。”
“白银兑换宝钞一事由谁负责?”
“几名主事各有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