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励也不知该说什么好,陈奉从小没有父亲,母亲也不知有没有给过他温情,他受人欺辱,师父给了他生命中唯一的温暖,他要为师父报仇,无可厚非。
他把这账算到原主头上,铁了心要让他偿命,可问题是原主已经死了,现在这壳子里是他啊。
看见陈奉恨意滔天,恐怕是不可能就此罢休的,他原本想要跟陈奉坦白的嘴,又牢牢闭上了。
陈奉把盒子里的珍珠取出来,递给顾励:“这就是我的命,从今天起交给你保管。”
顾励犹豫不决,陈奉已不由分说,把珍珠塞进了他手里。
陈奉把盒子放到一边,捏了捏他的脸,又爱又恨似的,在他脸上咬了一口,问道:“你今天还是要回俞公公那里去?”
顾励点头,今天特意空出一天的时间出来看陈奉,没想到这一下子就过了中午了。宫门落锁前他得回去。
仔细算一下,他竟没多少时间能跟陈奉好好相处。陈奉大约也察觉到了时光易逝,不再提俞公公的事,免得两人都添堵。他拿起桌案上的《大楚晨报》,和顾励靠在一起看起来。
顾励还没看今天的报纸,跟着陈奉一起读过《耿郎君赴京告御状》,陈奉啧啧两声,点评道:“这个了趣和尚文笔尚可,格局较金先生却差一些。”
顾励纳闷,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个了趣是和尚?”
“取这个名字,难道不是和尚?”
顾励扶额,不知道左尚书听见大家把他猜作和尚,究竟会是什么想法。他说:“我觉得这故事写的不错的。”
陈奉哼了一声。
顾励说:“既然你这般瞧不起他,那你写个话本子,我偷偷带到报坊去刊刻好不好?”
陈奉说:“若给我一些时间,不说比肩金庸先生,超过这个了趣和尚,那还不是易如反掌。只不过我现在没时间罢了。”
顾励笑了笑,心说没有男朋友不喜欢在爱人面前吹牛逼,更何况陈奉是个小学鸡,自己应该宽容,体谅他。
“金庸先生为什么不写了?”陈奉有些不爽,皱着眉头把报纸翻了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