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嗤笑:“漫说是咱义军中的人,便是京城的妇孺,也听过他的名字!”
顾励又道:“方从鉴!”
中年人微微一顿。
顾励得意道:“这个人,总是咱们义军中的人没错了吧!”
中年人沉默不语,方从鉴的确是义军中的人,他虽然没见过此人,但知道他化名少芳,前来京城潜伏打听消息。只是方从鉴的上线回家种田去了,他也没有办法联络上方从鉴,这颗棋子,便只能任它流落在外了。
中年男人问道:“你怎么知道他的?”
顾励说:“在军中时便认识了!你要我说出两个名字,我也说出来了,还不快放了我!”
中年男人淡淡道:“就算这样,也不能洗清你的嫌疑!你就先在这柴房内待着吧!”
他说罢,手下人走上前来,拿麻核塞进顾励嘴里。两人往柴房外走,刚走到门口,便听见砰地一声,陈奉踹开了门,推开两人,大步走进来。顾励一见陈奉,连忙呜呜只叫。陈奉扫了他一眼,看向中年男子,怒道:“孙祥涨!你昏头了!”
陈奉说罢,便要来解顾励的绳子。中年男子连忙阻拦道:“陈天师!此人就是您的魔障!放了他,后患无穷!”
陈奉冷冷道:“什么魔障!休要胡言乱语!”
“陈天师,你自己没察觉,我们都看得分明,他待他,总是与别个不同,你看他的眼神,也与看别个不同!你今天若不杀了他,迟早毁在他手里!”
陈奉的手指有一瞬间的僵硬,声音听起来倒是与寻常一般:“我倒想知道,一个普普通通的顾夷辛,要怎么让我毁在他手里。”
孙祥涨见他不听劝,捶胸跺足,懊悔道:“方才就应该立刻杀了他!”
陈奉对他已生厌恶气恼,对柴门外的手下人道:“把孙祥涨带出去!”
他替顾励解开绳子,顾励只觉得浑身酸胀无比,想要取出口中麻核,一瞬间竟抬不起手来。
陈奉伸出食指中指,探进顾励口中,想替他取出麻核,却夹住了他的舌头。陈奉呼吸一滞,压低声音道:“调皮!莫要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