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阵头疼终于好转一些,顾励勉强抬起身子,望向窗外,天色已有些暗了,也不知自他昏迷过了多少时辰。
这地方又是哪里?
是谁把他绑到此处来的?
顾励没琢磨多久,卧室的门便开了。顾励自朦胧的床帐看去,先瞧见的,是两撇长须。
谈墨。
谈墨已快步走来,急急地掀开床帐,似是怕他跑了似的。见他安安稳稳地绑在床上,谈墨松了口气,笑道:“宜兴啊宜兴,知不知道我为了保住你的性命,花了多大功夫?你说说,你要怎么感谢我?”
成亲王要绑“顾宜兴”,谈墨偷偷把他弄出别庄,送到自己的住处,委实花了一番功夫。为了不让人起疑,他不敢离开太久,匆匆把人送回来,便又回了别庄。忍到这个时辰才回来,早已是急不可耐。
顾励问道:“江巡捕呢?!”
“你问他做什么?难不成他真是你的相好?”谈墨动手解开顾励身上的绳索,捆住他手脚的却不敢解开:“你跟着他有什么前途,不如跟了我……”
谈墨说着,便猴急的压了上来,顾励又恶心又恐惧,脊梁上冷汗直蹿,不断挣扎怒骂:“你这□□犯!快放开我!”
不得了了!看来他也要跟清朝一样,下令禁止男子之间的性行为了!
顾励慌得一匹,又是恶心想吐又是害怕□□不保,手足无措,慌张挣扎间,屋子的门再一次被踢开,谈墨刚转过头看去,便被一剑刺入心口。
谈墨倒了下去。
顾励惊魂未定,看向逆着天光的人,第一次觉得他有如天上神兵。
“陈奉……”
陈奉气坏了,一脚把谈墨的尸体踢开,看着顾励衣衫不整的模样,有心想教训他两句,顾励却先委屈起来,一头扎进陈奉怀里。
陈奉一僵,拍了拍顾励的肩膀,生硬安慰道:“好了好了,我不是已经把他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