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方从鉴只能把前面的哲学原理又研究一遍,终于搞懂了物质和意识,思维和存在究竟谁是世界的本原,也算稍有安慰了。
傅少阁去了官署,刚走到宝钞司外头,就听见两个郎中正在聊天:
“远堂兄,今天的《大楚晨报》你买到了吗?”
“ ,我等读书人,若是与那下里巴人一般看些白话文章,岂不是斯文扫地?!”
另一人笑道:“芳径兄,别问远堂了,今天的《大楚晨报》我买到了,下午散了衙,去我家看吧!”
“我可等不及了,你跟我说说,欧阳锋与洪七公相斗结果如何?”
那人笑道:“行吧,芳径兄,你靠近一点,咱们说的可都是有辱斯文的白话话本,千万莫让远堂兄听见,污了他的耳朵。”
傅少阁走进宝钞司,就看见两个郎中靠在一起说话,另外一人正竖起耳朵,凝神偷听。
傅少阁咳嗽一声,三人这才散开。
这字远堂的郎中名叫原若溪,虽只是宝钞司一名小小郎中,在江南一带却颇有才名,更是复社的社员,一向推崇复古文风,对于《大楚晨报》这种只刊登大白话的报刊,他是不屑的。
清高的原若溪散了衙,优哉游哉来到了碾子胡同外的茶楼。茶楼此时已经是人满为患,不过不要紧,他曾为茶楼的掌柜写过其亡母的墓志铭,算是有些交情,无论客人有多少,茶楼里必定会为他留下一个座儿的。
掌柜的见原若溪来了,把他迎入茶楼内,一楼角落里还有一张小桌子,虽然是个小角落,不靠窗户,并不是特别好的位置,但是原若溪十分属意这位置。
他叫了一壶茶,一叠点心,先垫垫辘辘饥肠。点心吃了一半,原若溪探头张望,周围几名茶客已十分不耐烦,骂道:“柳麻子怎么还没来?!”
掌柜的连忙安抚茶客们,命人赶紧去将“柳麻子”请来。
这时一名年轻文士进了茶楼,眼看人满为患,扫了一圈,见到原若溪,眼睛一亮,走过来寒暄道:“远堂兄!幸会啊!”
原若溪见到他,仿佛干坏事被抓包了,神情一瞬间慌了,很快他整理好情绪,笑道:“文渊兄,怎么是你?”
那字文渊的兄台在他对面坐下,笑道:“走累了,来这里歇歇脚。远堂兄呢?你该不会,是来听说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