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谭笑道:“嗨,还能上哪儿发达,还不是前几日抵抗叛军,小弟受了伤,陛下赏了五两银子。”
“单单就赏你么?”
“非也,阵亡的将士,赏赐抚恤十两,受伤的将士,赏赐白银五两,并丝绢五匹。”
江夏生非是善妒之人,羡慕过,也就罢了,笑道:“万万没想到,咱们这位圣人居然这般大方。”
小谭沉默不语,平素他没少在江夏生跟前痛骂皇帝,可上次听过顾励对杨尚书说的话,现在又吃着皇帝发的银子买来的猪头肉,他也不好意思骂了。
江夏生叹气道:“唉,同样是替人卖命,可真是同人不同命,同工不同酬啊!”
小谭道:“哥哥别卖关子,说来听听。”
江夏生便把今天的事说了,说到地牢内的景况时,他也是满腹疑惑:“那生员大喇喇从牢里出来,我要呵斥,哪知道康府尹面色煞白,见了鬼似的,不敢说话。然后那生员又把康府尹与那姓傅的寺丞叫到一边,不知说了些什么,人便离开了。待人都散了,康府尹把我一顿好骂,说我有眼无珠!直娘贼,我可都是听他的吩咐办事!”
小谭却是脸色一变,叫道:“我的哥哥,平素你那般伶俐人儿,到这事上头,怎地就糊涂了呢?!我问你,那生员什么模样?”
江夏生琢磨一下,思索道:“眉清目秀,粉面朱唇,长得可是颇好看哩。”
小谭一听,更是不得了,问道:“他可是身量比我高半个头,明眸皓齿,轻轻一笑时,左脸颊露出一个酒窝?”
江夏生惊诧道:“你认识这个人?”
小谭叹道:“嗨,小弟本以为这生员乃是京城中的勋戚,康府尹得罪不起,自然要骂你两句。哪知道你竟是错绑了他!”
江夏生站起来,高声问:“快别卖关子!究竟是谁?”
小谭往皇城的方向一指,江夏生登时跌坐在凳子上,傻了眼。本是好生勇武的一条汉子,此时手竟微微哆嗦起来。
原主惫懒,定下一月一次早朝的规矩,所以顾励也用不着起早贪黑地赶着去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