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取下鞭子,狠狠一抽。
方从鉴痛得闷哼,单薄的身体微微一颤。
傅少阁开始纳闷,开始好奇。
为什么,他不呼痛,不求饶,不痛哭流涕?
这不符合傅少阁对受虐方的固有印象。
太奇怪了啊。
这个弱者。
汤尘不经意间转头,就看见傅少阁双眼放光,眼神近乎病态的明亮,嘴角噙着不易察觉的笑,盯着牢犯。
汤尘霍了一声,说:“傅寺丞?”
傅少阁看向汤尘身旁的酷吏,拱拱手:“不知这位贤兄如何称呼?”
那酷吏道:“愚兄名讳上赵下定锋。”
傅少阁笑道:“二位贤兄劳累了许久,一道出去歇歇如何?”
汤尘有些犹豫。
傅少阁走到少芳面前:“瞧瞧这可怜虫,都快叫贤兄们弄死了。若是他死了,这叛军的线索断了,康府尹那里可不好交代。还是叫他喘口气吧。”
汤尘点头道:“是这道理。”收拾好刑具,带上赵定锋,与傅少阁一道出了审讯室,挂上大铁锁。
赵定锋掂着另一把铁锁,问道:“这把不锁上?”
汤尘道:“这锁的钥匙在顾牢头手里,反正待会儿还得回来,又得叫他进来开锁,恁地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