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乘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旁边围了十几个人,一个个皆是满脸的担心。

“师父,要不我们送你去隔壁省的医院吧。”

褚乘摆摆手道:“没事。”

话毕,他再次猛咳,硬生生将口腔里的血腥气咽了回去。

他环视一圈后,问:“六豹、盛水、尤义他们呢?”

范武等人露出难看的神情,犹豫许久,还是开口道:“师父,他们——跑了。”

褚乘眯起眼睛:“跑了?”

范武:“嗯。”

这时旁边一个巫师接话道:“那些不长眼的狗东西见师父被那些道士、警察追的东躲西藏,几次袭击都损失惨重,就——就觉得您大势已去。”

“咳咳咳!”

褚乘再次猛咳,用手捂着,可嘴角还是溢出了一丝血迹。

秋红看到,立刻拿出一个洁白的帕子递给他。

褚乘擦掉嘴角的血迹,不急不缓道:“既然他们逃走保命,那就走吧。”

明明很平常的一句话,可在场的人都听出了其中的杀意。

其实褚乘知道,在场的人中想逃走保命的人不在少数,但只要秋红、秋风、秋绿、秋兰四个在,他们就有所忌惮,不敢轻举妄动。

褚乘一想到自己精心炼化那么多年的‘武器’全都付诸一炬,只觉得怒火攻心。

农夫与蛇,说的就是他和褚旸那个不孝子。

他收回思绪,问道:“一轮、巴才、汪行几人怎么样了?”

范武:“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之前褚乘往外省派出了几十个巫师,就是为了扰乱社会秩序,多搜集全阴命数的魂魄炼化小鬼,没想到也被其他道士袭击,杀的杀、抓的抓,仅剩五六个巫师。

“他们回来后,带过来见我。”

“是,师父。”

“行了,你们都各自回去休息吧。”褚乘长叹口气,面上露出几分疲惫之色。

在场的人都向他恭敬行礼,依次退了出去。

等最后一人走出去,顺手将人合上,褚乘重新睁开眼睛,问秋红:“梁宾的魂魄呢?”

秋红:“在地下室里养着。”

“你再去给他找一副身体过来。”

秋红不解:“主人?”

现在都这个时候了,主人为什么还要关心一个无用之人。

褚乘看出她的疑惑,解释道:“我需要用他来稳定军心。”

那些巫师平时里表现的比谁都忠心,一旦遇到事情比谁都怕死,要想让他们继续帮自己做事儿,自然需要一个支柱。

让梁宾活过来,就是告诉他们,自己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况且现在他手下已经没几个能用的人了,梁宾这人虽让脾气暴躁,但惯会笼络人心,手下的巫师数量不少,厉鬼更是不计其数,虽一个个能力微弱,但对付那些普通人倒也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