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师恨不得淡出社会,名声反而是累赘。
探讨犯罪动机,可以留到抓到人之后,林云起拿出口袋里的玻璃瓶递过去:“我没找到聂队长。”
罗盘七对虫子也是嫌恶至极,恨不得用手帕裹着拿。
直到中午,林云起也没瞧见聂言。
接连发生意外,今天来餐厅吃饭的人少了一半。林云起坐在突然就变宽敞的环境中,平静等餐。
未曾被丝毫的心虚影响到,顾金兰依旧像是昨日一样,过来给他上菜。
林云起第一次认真观察起这个人,清秀细心。中午酒店准备了奶茶,他特意将杯柄转到直对自己的方向,方便端起。
“看上去你今天心情不错。”林云起笑道。
顾金兰居然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丝毫都不心虚,仿佛料定了这些人拿自己没办法:“我最近在自学律法。”
林云起微笑地和他交流:“有什么心得吗?”
顾金兰认真说:“法律有说,疑罪从无。”
说完,他又忙着给下一位客人上菜。
白辞过来餐厅的时候,正好目睹了这一幕。
林云起在他问好前,拿走了话语权:“想要抓个人赃俱获很难。”
白辞点了点头。
没有证据就不能乱抓人,蛊师害人和距离无关,就算现在把所有人送走,也改变不了什么。
骸骨狗天生偏黑暗冷血,幸灾乐祸聂言那边还有的忙,趁林云起去拿免费的供应水果时,发表‘高见’:“弱肉强食,制定这些条条框框的规则,到头来还不是束缚自己的手脚。”
话音刚落,被白辞面无表情拍碎:“这也是弱肉强食。”
骸骨狗:“……”
如果他是人,现在就去找律师告白辞!告到他牢底坐穿!
当然这句话只敢憋着放心里,明面上骸骨狗还得一声不吭地给被打散的骨头做拼接。
聂言一直到下午才回来。
顾金兰仿佛很享受给他们上餐的过程,只是改变了在食物中做手脚的套路。
林云起瞥了眼坐在邻桌的聂言:“他就是那个玩虫子的。”
不知透过什么渠道,聂言似乎也确认了顾金兰的身份,点了点头说:“我白天出去碰了下运气,通过人找到训虫师,继而确定了他的身份。”
“这样也行?”
聂言点头:“稀少的职业往往是家族传承,据我了解到的情况,顾金兰在成长过程中,长期受到亲人忽视。”
罗盘七在一旁做补充:“我重新看了过往案件记录,之前每七天固定有位受害者,这顾金兰生怕不被人发现其中有猫腻。”
“公众关注度,”聂言给出了和林云起一样的结论,“他想要被注意到。”
罗盘七有些尴尬,毕竟不久前他还信誓旦旦说着不可能是作案动机。
林云起停下夹菜的动作:“事实上绝大多数带有惩戒性质的嫌疑人,会觉得自己是在替天行道,他们渴望公众的认同,获得一种凌驾于法律之上,我即为神的快感。”
“……前几次的案件没有得到大规模的报道,最近酒店又暂停接待其他客人,这些明显触怒到了他。”
聂言说起不相干的话题:“看得出来,你最近在很努力地学习心理学。”
林云起点头:“知识就是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