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猎所在的街道和白天一样冷寂。
安德烈在上空绕了一圈,蹭着二楼忘了关闭的琉璃彩窗溜了进去。
监察系统仍在工作,但安德烈的气息隐秘的很好,没有惊扰任何人。
他飞进地窖,略过查岗的巡逻队,挤进铁栏杆,扎进了女孩怀里。
女孩胳膊的烧伤严重了不少。安德烈绕着她的胳膊飞了两圈,用爪子抓开皮肉,剜掉了一块坏肉。
疼痛让女孩瞪大眼睛,看到安德烈时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蝙蝠扔掉发红的肉,等女孩胳膊长出新肉后,重新变成了人的模样。
“嘘。”安德烈竖起手指朝女孩比划,“你的伤我也没法根治。不过至少在血液再此腐蚀皮肉之前都不会疼了。下次再出现这些伤就把这块肉剜掉,知道吗?”
女孩害怕地发抖,安德烈的气息让她恐惧。但疼痛缓解是真实存在,于是女孩想流浪的奶狗一样点了点头。
安德烈揉揉她的脑袋,觉得很像在揉当初被扔在密林边的弥撒。
“一会儿可能会有点难受,但我需要知道亨利叔叔对你做了什么。”安德烈看着女孩低吟。
“亨利叔叔”四个字像是什么可怕的咒语,手下的孩子开始发抖,暴躁。她在回忆,在恐惧。
安德烈需要这样,他亲吻在女孩额头轻轻说:“马上就好了。”
随后时间静止了一般,女孩瞪着眼睛出神。
安德烈闭上眼,他回到了边界的木屋。亨利掂着廉价的酒瓶推开屋门,拽着女孩走进自己的卧室。
打骂,侮辱。在这些之后,他拿出了试管,捏着女孩的嘴强迫她喝下去。然后像观赏什么绝世珍宝一样掰开女孩的嘴,看两颗虎牙有没有变得更长一些。
在发现毫无动静后,他开始狂怒。
安德烈感受到世界巨震,女孩在害怕。随即画面一转,来到了地窖的十字架砖房。
这里不仅站着亨利,还站着别的男人。无论高矮胖瘦,安德烈从他们身上看到了一样的特质。
颓废,且自傲。
这群男人在对一个孩子的暴行和侵犯中得到了掌控猎物的快感,哭喊和求饶是最美味的食物。
亨利在一旁站着,病态的吟唱着:“磨难后就是重生,成为神的血肉然后拯救我们。”
安德烈冷眼观看,他感受到女孩的无助,女孩的恨意。还有那么一丝浅淡的对血肉的渴望。
至此,娇弱的幼狼开始悄悄变化,她的牙齿变得锋利,她的爪子变得坚硬。
画面再此中断。
亨利再此出现时显得格外高兴。他手里握着一支半满的试管,不停自言自语着:“神来眷顾我了,以前的方法都是错的。针管,针管呢。”
他掂着精致的皮革箱子,在里面找出注射器和镣铐。然后去客厅抓来了女孩。
血液慢慢流进白皙而瘦小的胳膊时,亨利屏住了呼吸,紧张地观察着女孩。
血族的血引起了大片灼伤,疼痛使女孩呲着獠牙,这让亨利大喜过望。他颤抖着手拿出干净的刀刃和银碗,要挖去女孩的心脏。
女孩似乎是疼极了,垂着头很少安稳。
安德烈冷笑着看亨利止不住的呼吸,止不住的颤抖,朝他追求的长生走去。
利刃接触孩子皮肤的一瞬间。亨利瞪大了眼睛,推开女孩惨叫着。
他脖子上空了一块肉,大动脉被损伤导致他只能发出沉默的气声,不过几分钟就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