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楚玦在他易感期那天就说过,他不会释放信息素安抚自己的。
然而今天,时钊突然改变了主意。
——就好像需要给楚玦添这点“麻烦”,从而证明一些什么似的。
这个举动实在是有些任性,时钊知道,但他今天就是想这么做。
楚玦满腹狐疑地打量着时钊,半晌后他忽然自己想明白了。
“行吧,就这一次。”
话音刚落,清甜又勾人的樱桃白兰地气息弥漫开来,醉人的甜撩拨着时钊的感官,每一缕信息素都带着摄人心魂的味道。
让人想要在这微醺的樱桃白兰地中一醉方休。
四散开的樱桃白兰地气息将时钊心中的焦躁感驱散了不少,他不禁走上前去,手臂再一次环住楚玦的腰身。
这一次楚玦没把他扯开,还体贴地释放多了点信息素。
“能有多难收拾?”楚玦轻哼一声,他连时钊更难收拾的时候都见过。时钊现在说自己收拾不了,可信度实在是有点低。
不过楚玦也懒得继续拆穿他就是了。
“还真在撒娇啊,你。”楚玦无奈地说。
他算了算时间,又喃喃道,“我好像也没来晚吧?就几天而已。”
不是因为这个。
时钊在心里默念道。
偶尔这么一两次,无伤大雅。楚玦想了想,干脆由得他去。
反正这里没别人,没人看见,偏心就偏心了。
楚玦把自己想象成大号抱枕,安安静静地由着时钊抱。
但他也没忘记时钊对酒类信息素比较敏感,赶在时钊状况不对前掐断这个混杂着两人信息素的拥抱。
“可以了吗,可以就走了。”
时钊敏锐地捕捉到其中那个“走”字,重复了一遍:“走?”
“对。”
楚玦说的“走”就是字面意思。
他要带时钊回银翼舰队了。
.
楚玦带着时钊从实验室里出来,站在他们面前的时候,所有研究员都暗自松了一口气,不约而同地有一种危机解除、劫后余生的心悸感。
吴良峰已经清醒过来,楚玦一进来就看见他躺在床上吊葡萄糖。
“楚中校。”吴良峰刚刚醒来,还没完全恢复,声音听着不像平时那般有中气,他阴阳怪气地说,“好久不见啊。你来干什么?”
楚玦勾起一个胜券在握的笑容:“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吴院士。”
吴良峰的瞳孔猛地一缩。
楚玦来还能因为什么?自然是时钊。
距离他们上次见面,甚至还没超过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