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没给你安排相亲吧?”作为柜中男友,陆远非着实放心不下,“同学聚会没事也少去。”
色厉内荏,醋味扑鼻,惹得夏云则呵呵直笑,在被窝里滚来滚去,把他男朋友撩拨到暴走边缘,才对着屏幕“吧唧”亲了一口,成功地抚慰了这头喷火爆龙。
两个人喁喁私语,情意绵绵,陆远非把他哄睡了才结束通话,看自己这边身单影只,叹了口气,脱了衣服接着锻炼。
夏云则半夜饿醒了,晚上吃的那点米饭和苦瓜早消化完了,他蜷成一团回忆那些硬菜,口水泛滥,脑中两个小人展开殊死搏斗。
一个是懒,一个是饿,最后饿战胜了懒,又把节操按到地上摩擦,夏云则披衣下床,蹑手蹑脚地溜出去打牙祭。
他没敢开灯,摸着黑扶墙出来,父母房门虚掩,传出阵阵鼾声,预示着客厅和厨房空无一人,他可以放心大胆地直捣粮仓。
拉开冰箱门的瞬间,圣光照耀,灵魂升华,夏云则发自内心地感谢在冰箱里装灯的伟大设计,成功缓解了堂堂公主半夜偷吃剩菜的尴尬。
晚上的菜分别放在保鲜盒里,在冷藏室码得整整齐齐,十分有老夏一板一眼的风格,夏云则也不挪窝了,小心翼翼地拈了块白切鸡塞进嘴巴里,鼻腔里发出满足的低哼。
皮弹肉细,香嫩鲜甜,他连着吃了好几块,恋恋不舍地换另一个保鲜盒。
偷吃的第一要务是伪造现场,不能明火执仗吃个精光,除非主人把剩菜放到厨房秤上称称斤两,否则别想发现半夜有人光顾过。
连鸡骨头他都埋到垃圾桶瓜子壳水果皮下面了,保密工作无师自通,滴水不漏。
香酥藕夹冷藏之后缺了刚出锅时的酥脆,莲藕发糯,肉馅紧实,包裹的蛋糊吸足了水分,滋味更浓,不过这玩意太容易计数,他没敢多吃,尝了一个便罢。
石斑鱼同理,一面完整另一面被吃光,倒让他没法下手,略过。
炭烧猪颈肉腌制入味,紧致香浓,夏云则吃了不少,又把剩下的尽量分散开,在视觉上制造“还有很多”的错觉。
油爆大虾剩得最多,保鲜盒满满当当,酸甜微辣,饱满弹牙,夏云则也顾不上酱汁黏腻了,手指飞快地剥了一个又一个,吃得心满意足,还要时不时挖一勺子八宝饭入口。
他把饭菜扫荡了一圈,送出一个幸福的饱嗝,把保鲜盒盖好放回原位,打算去接杯水解解腻。
结果一转身发现他父母静静地站在厨房门口,不知道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