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虚地擦擦嘴,双手交叠放在膝上,一副小学生见到教导主任的怂样。
陆远非心里笑翻了天,决定下次带他去吃螺蛳粉。
豆汁也可以安排上。
等两个人都吃饱喝足,夏云则优雅地一翻手腕,招服务员过来买单。
那动作犹如拂去花瓣上的露水,矫揉造作得让他虎躯为之一震。
夏云则似模似样地调出付款码,服务员扫了一下,笑眯眯地告诉他余额不足。
他愣了一下才弄明白余额不足是啥意思,就是钱不够。
堂堂公主竟沦落至此!
以及,这一桌菜能吃空好几家馒头铺吗!你们这是什么黑店?
夏云则脸蛋泛红,不知所措,指着那罐没人动过的鸽子汤冒出一句:“这个没有吃。”
服务员维持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一手悄悄摸向腰后的对讲机,不确定这客人是在搞笑还是来踢馆。
陆远非也震惊了,没想到这个弟弟作派娇娇滴滴,脸皮却厚得可以。
他赶紧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让人家扫码收钱,然后飞快地拉夏云则起身走人。
本来想静静地看他表演,结果变成了一道丢人现眼。
小教练闷不吭声地跟在他身后,忧郁地红了眼圈。
陆远非感觉到后颈恶寒,回头一看,果然这货又要梨花带雨了。
也不对,小姑娘哭起来才叫梨花带雨,猛汉落泪大概是冬瓜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