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外面,阳光明媚,突然趴在鸡窝里的小母鸡似有所觉,黑黝黝的小眼睛朝着主屋的方位看了看,顿时叫声欢快了几分,仿佛知道当里面的呜咽和喘息声消弭之后,它又能很长时间都看不见那只黄鼠狼了。
果然一连两日楚越溪都没有再踏出过那间屋子,只是中间秦嶂让人送进了两次热水,到了第三日的时候,秦府中的人才终于又见到了熙王爷趁着天气大好出来走了一圈,与之前想比倒是没什么不同。
只不过不知道为何,他们觉得熙王爷走路的模样有些奇怪,总是有些不自在。
楚越溪从未想过像是秦嶂这样的人物竟然也有这般胡闹的时候,自从那天早上看见自己穿了他的衣服,什么温润如玉的君子都没了,秦嶂就是像变了一个人疯狂地变着法地折腾他。
也是从这个时候他才明白,无论秦嶂看着多温和儒雅,到底是个武将,一旦发起疯来,脑子里还有什么规矩,大白天的都能任着性子胡来。
可每每就当他要发火的时候,这人又耐着性子轻言慢哄,若是实在哄不了了,就那样看着自己笑,眼中满是纵容。
楚越溪最受不得秦嶂这副模样,心里就算有再大的火气,一看见那双深邃精致的眸子温柔地看着自己,脾气便已软了三分,若是这时候这人再笑一下,他便魂都没了,哪还记得什么立场规矩,只想看着这人再多笑一下。
想到这里,楚越溪郁闷地摸了摸小母鸡的鸡冠子,没看见那小母鸡朝着主屋翘首期盼某人的模样,只觉得秦嶂就是命里来克自己的,就像自己克鸡一样。
就在他暗骂自己禁不住美色一再堕落的时候,秦嶂从不远处走过,楚越溪身前的小母鸡眼睛一亮,咕地就叫了一声,连连朝着秦嶂扑腾翅膀,秦嶂听见动静往这边一瞧,果然看见楚越溪又趴在鸡窝这里。
“殿下心里最在意的果然还是这窝鸡。”
秦嶂失笑,走过来把楚越溪从地上拉了起来,给他理了理衣服。
楚越溪幽幽地看了他一眼,默默地蹭了远了一些距离。
“我觉得还是鸡窝这里比较安全。”
秦嶂又笑了,如何不知道他是在埋怨这几日的事情,胳膊一身就把人搂了过来,轻轻地在他后腰上揉了揉,低声哄着。
“还疼?”
楚越溪脸上发红,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摇头还是该点头,秦嶂笑意更浓,在他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跟我回屋,我给你看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