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嶂乐不可支地倒在床上,笑的身上的伤口都一阵阵抽痛,却还是停不下来, 楚越溪又怒又羞,扑过去将人压在身上,凶相毕露。

“你还敢笑!”

秦嶂脸色微微发白,可一想到刚刚楚越溪雄赳赳气昂昂地要开皇家养鸡场, 又忍不住地想笑,他想着:原来拥有自己的养鸡场还真是每一个黄鼠狼的终极梦想。

楚越溪见他一直笑,磨了磨后槽牙, 刚要捏秦嶂的脸,突然看见这人身上的伤口又开始沁出血色,顿时目露凶光。

“不许笑了, 伤口都裂开了!”

秦嶂咳了一声,终于停了下来,嘴角却还是弯着, 楚越溪小心翼翼地拆开他身上的伤布, 又重新清理了伤口散了药粉, 再次小心包扎好。

期间秦嶂因为伤口疼痛轻轻地吸了口气,楚越溪眼中立刻浮现出一丝心疼,低声责怪道:“刚刚好了一点,你又折腾,如今天气热了, 这要是恶化了可怎么好?”

秦嶂笑眯眯地在他脸上摸了一下。

“没事,臣有皇家养鸡场的场主照着,自然不愁余生。”

说完他又忍不住乐了起来,楚越溪看着他一边笑一边疼的吸气,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只不过他也甚少看见秦嶂这般开怀的模样,也不忍心再说什么,只是俯下身子在他伤口上小心地吹了吹。

“哼,如果你以后再这样,我就把你塞鸡窝里,让你跟鸡抱着睡。”

听到这话,秦嶂差点又笑出声来,只不过此时他衣襟敞着,楚越溪趴在他身前朝着火辣辣的伤口吹着气,他低下头正好看见楚越溪清秀的脸和温润的唇瓣,就在距离他身前不远的地方。

渐渐地秦嶂就笑不出来了,垂下眸子轻声道:“不过是一点剑伤而已,你这也太小心了,当初我在战场上受过的伤哪个不比这种严重的多。”

楚越溪横了他一眼,语气有些不善。

“之前的事情就算了,当初我也管不了你,以后你还是老实安分地在家中把身体调养好,不许再给我受伤!”

秦嶂抿着头低低地嗯了一声,心跳突然快了一点,有一种被媳妇教训的感觉,只不过这种感觉并不讨厌,反而让他心里一再发软。

过了几天之后,一个夜里,楚越溪熬好了药,刚刚回到主屋,赫然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房内和秦嶂正说着话,那男人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回来,当即惊呆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