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茂勋震惊了,脸色青青白白,尴尬地坐在位置上说不出话来。

听着楚越溪用曹茂勋的话故意去堵他,秦嶂压了压嘴角,当听见身体有恙那四个字的时候轻咳了一声,将脸侧了过去,生怕自己笑出声来。

曹茂勋是武人,心思狭隘,当初输给了秦嶂本就不甘心,后来听到秦嶂这些年的遭遇后,又娶了男妻,原本是想过来嘲讽一番,没想到却在楚越溪这里碰了一鼻子灰。

秦元化沉默地站在后面,对此似乎也有些习惯了,毕竟楚越溪护着秦嶂跟走火入魔一样这事如今府中上下皆知,如今也就只有这位头脑简单的曹将军还以为楚越溪是被迫嫁过来的。

“不必让王爷费心了,臣无碍,只是事务繁忙了些,还没有考虑过此事。”

曹茂勋脸色有些难看,再也不敢在此事上过多纠缠,若真的让楚越溪去皇上那将此事提上一嘴,恐怕他还会有不少麻烦。

楚越溪拿起桌上的茶杯闻了闻,冷笑了一声,目光转向了秦元化。

“秦老将军,如今新茶已经上来了,这待客用的怎么是陈茶?按照惯例,怀章现在身上还挂着爵位,朝廷里每年各个季节都会发下一些特供的礼品,我怎么一个都没见到?难不成是户部疏忽了,需要本王亲自去要么?”

秦元化额头上划过一丝冷汗,低声道:“东西已经送到了,估计是哪个不开眼的下人把这事给忘记了,我回去就骂他们,把东西给殿下送过去。”

说完他再也不敢多留,直接就下去了,既然惹不起这位,干脆就开始躲着。

楚越溪哼了一声,目光又转向了一脸铁青的的曹茂勋。

“曹将军无碍就好,既然你事务繁忙,那就赶紧回去吧,本王和怀章都是闲人,平日里养养花草,图一乐呵,自然能活的久点,曹将军劳心伤神,就不必为了我们耽误正事了,回去后想想婚事,要不然万一哪天积劳成疾为国捐躯了,那岂不是要留下遗憾?”

“咳。”

秦嶂听出来了,楚越溪这话里话外都在变着法地损曹茂勋,就差没明晃晃地咒他死了。

果然,曹茂勋虽然是个粗人,也听出了楚越溪这话里头的意思,气的额头上青筋暴起,却又不敢对这位熙王殿下做些什么,最终只能愤愤地甩袖离开,甚至连告别的话都没说。

等他走了之后,秦嶂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朝着楚越溪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