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将军啊!就算是残废了,毕竟还是你的儿子!身上还挂着朝廷给的名号!你们就这样对他?!就是这样对待一位朝廷的有功之臣?!”

面对着楚越溪的斥骂,秦元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其实,自从秦嶂废了之后,他便觉得这个儿子没用了,所以也许多年都没再见过,而秦嶂自己挡在头发后的嘴角则嘲弄地勾了勾,一句话都没说。

父子又如何?只要没了利用价值,还不是弃子一颗,更何况,他如今这副模样本就是那位所想看见的。

这个熙王他倒是有些印象,当初自己还在战场的时候,他才**岁,谁能想到当初的孩子如今也成了亲王殿下。

“殿下……”秦元化讷讷答道。

“是老臣疏忽了……”

楚越溪懒得再搭理他,伸出手拨开了秦嶂散乱的头发,就看见一张苍白熟悉的面容,心里这才松了口气。

他之前与秦嶂并不相熟,如今也不过是第二次见面,虽然这人清瘦单薄了不少,却确确实实是他记忆中的人,只不过楚越溪根本不敢想这人到底经受了多少摧残才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他还记得当初自己碰见秦嶂的时候,少年身形高挑,白马银枪,意气风发,着实俊逸不凡,可如今……

楚越溪叹了口气,一想到这些年秦嶂受的委屈,心中对秦家和皇上又多了几分怨怼,并不嫌弃秦嶂一身的狼狈和刺鼻的味道,直接弯下腰将人抱了起来,秦嶂身子一轻,不由得大惊,没想到他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动作,条件反射地抓住了他的衣服,张了张口。

秦元化见此惊声道:“殿下,您这是做什么?”

楚越溪冷冷地回过头答道:“你们这样对他,本王怕他死在这里,本王要带他回府。”

秦元化虽然忌惮熙王,然而若是由着他这样把秦嶂带走,那天下人要如何看他?一个苛待长子,苛待朝廷将领的恶名恐怕是跑不了了,所以不得不拦在楚越溪面前。

“熙王殿下!就算老臣对长子照顾不周,然而他毕竟是我秦家之人!您怎可带他离开?这事传到皇帝耳中,老臣又要如何交代?”

楚越溪怒极反笑,毫不留情地叱骂着秦元化。

“秦老将军,你这是照顾不周吗?你这是虐待!虎毒尚且不食子啊,你这么对待秦嶂,我看你还不如老虎呢!”

“放心,我已经请旨要嫁给秦嶂为妻,皇兄已经知道这事了,圣旨一会儿就到!你苛待长子,还想藏着掖着怕别人知道?呵,你做梦吧,明天我就上折子告诉皇上你的所作所为,你还是想想怎么交代这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