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录没什么问题,主要是这人名,我总觉得有点耳熟……苏望……是在哪里听说过……”老警察皱着眉头回想。
“可能是您以前办过的案子?”乐兴猜测道。
“不不不……不是……是哪儿见过呢?”老警察摇摇头。
他做警察几十年了,经手的案子数不胜数,确实记得几个人名,但“苏望”这个名字,给他的感觉不太一样,不像是那些常见的案子,甚至不在他经手的案子里。
“苏望、苏望……啊!”老警察眼里闪过一丝恍然大悟,他记起“苏望”这个名字了,确实不是他手底下的案子。
是十年前,H市刑警大队的一个案子。
“您想起来了?是什么案子?”乐兴有些好奇道。
谁知老警察慈和的表情一变,狠狠瞪了他一眼:“小小年纪好奇心那么重,案卷看完了吗?去去去,别在这儿烦我。”
乐兴只好委屈巴巴地离开。
老警察却是站在原地,看着手中的笔录签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那个案子过了十五年他还记忆犹新,主要是当时案子的情况过于匪夷所思,以至于连同他在内的办案警察都不免印象深刻。
凭空生长的巨树、消失不见的罪犯、还有那个,任谁都觉得活不下来、最后却成了唯一幸存者的七岁幼童。
苏望将苏冉送到酒店后,出去时刚好碰到说要去接母亲过来的周谨。
“诶?原来你也住这里……哦哦哦,你是送苏冉过来的吧,这里是比赛选手统一入住的酒店,不过已经这么晚了,你还要回去吗?我记得比赛承办方是可以允许家长陪同登记入住的,你不留下来吗?”周谨看见苏望,顿时一连串问题抛了过来。
“我明天还有课。”今天本就是周四,他是趁着公休的时间出来的,明天上午就有两节课。
“原来你还是大学生啊,看不出来……当然,我不是说你老的意思,你长得很帅,主要是气质有点……”
苏望淡淡扫了他一眼。
周谨顿时噤声。
“呵。”一声轻笑从周谨身旁传来,带着一丝从容的优雅和淡淡的包容,“金金,不向妈妈介绍一下吗?”
苏望看过去,在周谨身旁,站着一个气质容貌都非常出众的女人,穿着白色的素纹旗袍,发丝微卷披散在一边,站姿优美,如果不是眼角一丝细纹,真看不出和周谨是母女关系。
“妈……你怎么外面也叫这个小名,我都多大了……”周谨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随即给两人介绍:“苏望,这是我妈妈,陪我一起参加跆拳道比赛的……这是苏望,是我刚刚跟你说的,一眼认出通缉犯的牛人。他还有个妹妹,跟我一样是来参加比赛的,应该是青少年组。”
“你多大也还是我的金金啊!”女人笑着揉了揉周谨的脑袋,周谨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却没有避开,看得出对女人很是亲近依赖。
女人转向苏望:“你好,我姓云,是金金的妈妈。不介意的话,叫我一声云姨吧。”
苏望看着眼前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美丽的女人,回道:“云姨。”
“你是要回学校吧,听金金说你是S大的,要不要我让司机送你一程?”云怜笑着问道。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苏望拒绝道。
云怜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与苏望道别后,与周谨有说有笑地进了电梯。
苏望打开导航往酒店外走去,转弯的时候,看见女人脸上的笑容,每一个弧度都在诉说着优雅与美丽。
酒店里,周谨进了浴室,云怜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对着镜子一一拆掉头饰、耳饰和手上的手表手链,动作缓慢优雅,透着一丝慵懒的漫不经心。
将首饰卸完后,云怜又用卸妆棉擦掉了脸上的妆,看着镜中素颜依旧美丽的女人,云怜满意地笑了笑。
不过没多久,她的笑容骤然消失,纤细的手指颤抖着摸上眼角的一丝细纹,眼里流露出一丝恐慌。
梳妆台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云怜看到来电显示,连忙接起来:“喂?我已经到S市了,你给我的那个东西,感应范围实在太小了,我几乎逛了整个S市,至今都没见它有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