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韩非看着江月东,没有立刻相信。
江月东抽了抽唇角,只得将妹妹搬出来:“这是小初跟我说的,也是他们老师教的。”
黎韩非立刻舒展了眉头,跟着护士一块送人去病房。
病房是私人病房,现在只住着一个年轻小伙子,应该是战士。黎韩非帮忙将人抬上病床,看了一眼吊瓶。
“黑金呢?就是那个受伤的战士怎么样了?”
“木仓上处理起来有些麻烦,不过他也没什么问题。很幸运的没有伤筋动骨。子弓单也没有留在体内,所以没有大事,修养就好了。”
黎韩非道了谢,给越城腋好了床单。这军舰内的温度很舒适,黎韩非穿着棉袄都觉得热得慌。此时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他有心外出看看,却又放不下越城。
如果越城醒来了,黎韩非希望他能第一时间看见自己。
守了一会儿,江月东已经出去查看情况了。过了一会儿黑金从手术室里出来,还是自己走过来住院的。
虎鲨也过来查看情况,见没事也就放心了。
同住一个病房,相互也有个照应。
黎韩非是在忍不住心底的疑惑,便嘱咐了一下状态良好的黑金,转身先出去查看情况。
半路上遇见战士拦路:“这里不让随便走,您打算去哪儿啊?”
“出去,我是刚上船跟伤员来的。我想看看收尾怎么样了。”
“那跟我来吧,这里不让乱走,有的地方是涉及机密的。人没事吧。”战士引着黎韩非往外走。
黎韩非只点头:“只是昏睡,具体说是要送去医疗舰。”
“没出人命就挺好。那边交战情况相当惨烈,你们能全身而退已经是很幸运了。听说他们都扔手 雷了。这帮孙子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上了军舰的甲板,黎韩非看见江月初兄妹俩也在,雷爷爷也在。窦林伟没在这里,应该是留在船上看孩子了。
黎韩非快步跑过去:“情况怎么样了?”
一名军官道:“基本没事了。现在正在收尾,将其他人员抓起来。”
黎韩非走进才看见有个身穿白色棉袄,眼窝有些偏深,但大概看着还是亚洲长相的男人。
那男人见黎韩非看向自己,迫不及待的解释道:“我还是希望您能相信,那些袭击你们的白旗人员真的不是我们授意的,至少不是我们的本意。”
一听此言,黎韩非的目光立刻冷了下去。
见黎韩非这个表情,那人也知道是有误会,忙道:“当时的情况有些复杂。那些黑旗的人最近嚣张太过,仗着手里有几条抢,已经开始明抢了。原本我们为了维护名誉,也是保护这里的其他人,指派了一个分支队伍来阻止他们,必要的时候可能会有短暂交火。只是谁也没想到那个两方在接触中都出现了极端激进分子,造成了这次惨剧。我们白旗跟华夏的关系一直非常好,我们不会伤害华夏人!”
黎韩非没言语,江月东目光晦涩,只道:“我们不是第一次遭遇围攻了,上一次就是白旗,而且他们派遣了一个女人施展美人计上船传道,我们没有上当后,就有一只船队拿着武器过来要把我们都杀光。当时若不是刚好有军队在附近,派出了直升机支援,我们当时就已经死了。”
那人见误会这么深,带着几分焦急的解释道:“我们根本没有派遣过远洋的船队,因为我们坚信神树会将我们需要的物资送来。我们从来没有欺压过任何人。我们的信仰不准许我们做出让别人觉得麻烦的事情干。不过最近我们白旗内部出现了叛乱,又分支出去了绿旗和蓝旗。不排除带走我们旗帜的人打着我们的旗号去作恶。以及现在的分堂用的绣线颜色也不同,坚持的理念也大不一样。但绝对不是我们。”
江月初抱着胸冷笑道:“你们倒是摘的干净。”
军官见误会深了,倒是帮忙开口说了句话:“他们这一支白旗已经与我们合作了半年了,一直以来相处的都很愉快。海上的那一次如果是军队出手,一定会有调查记录,我们可以去查调查结果,相信会给你们一个答案的。”
那人也道:“海上的绝对不是我们的,这次情况,也绝对不是我们的本意。给你们造成的伤害和损失,我们可以全权负责。但是我并不希望你们因此仇视我们。更不想影响我们就此跟华夏之间的关系。”
黎韩非知道这件事暂时得不到完全的结果,只扬手道:“这个我保留意见,我现在更在意的是今天的情况和我们的伤员。此外……关于黑金的事情,这里可能并不方便说。”
虎鲨和黑金就是为了保护他们而卧底在船上的。而现在经此一事,他们二人完全暴露了。
先前军队没有护送他们,就是怕被人注意。现在他们船上有着作战经验丰富的两个人被人知道了,那么这次的隐藏只怕也失败了。剩下的就是要去思考后续问题了。
军官轻轻叹了口气,只道:“这个就需要交接了才能知道后续的全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