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煦微这时道:“您说洗澡去河里洗,能带我去看看吗?”
行山道:“早上要放羊的吗?谁放啊?我能参与参与吗?”
小妹朝行山抛来个眼神:“不试试?”自己拿起了面前的木杯子,作势喝了一大口奶茶,嘴里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喝完还擦了下嘴。
行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喝不来奶制品。”
风煦微一扫桌上,满桌就只有马遵和小妹的杯子长得一样。
二哥也正往外扫视,他一扫风煦微这行四人,那禾小暑便举起了玻璃杯,做了个客气地敬酒的动作,他的手抖得厉害,杯子快到嘴边时,手腕一震,将杯里的奶茶全撒了出来,禾小暑气煞,长吁短叹,打着自己的手道:“真是老了不中用了!”
二哥,三姐和小妹忙聚到他边上,二哥安慰着说:“没事,没事。”他拿袖子擦地,三姐拿抹布擦禾小暑的衣服,小妹重新去找杯子。
风煦微给马遵使了个眼色,马遵趁机把小妹的奶茶和自己的调换了,风煦微就拿起了一整壶奶茶,逐一在各人的杯子里添奶茶,只是没给马遵添。
二哥一抬头,看到风煦微添奶茶的这一幕,对他笑了笑,道:“你瞧瞧,怎么还让客人给主人添起了茶。”
风煦微笑着颔首,没说话,马遵笑呵呵地喝了一大口奶茶,拍着大腿道:“味道确实不一样!”
三姐对禾小暑道:“要不我去找身衣服给您换吧?”
小妹找了个杯子过来,指着那红布帘的屋子说:“我去找找,姐,你忙了一早上了,先吃点东西吧。”
三姐道:“你那屋都是哥的衣服,老人家穿恐怕不合身,我去爸妈那屋看看,顺便给他们送些吃的去。”
小妹偷偷给二哥递眼色,二哥顺口答音:“好,那你去吧,给你留些奶嚼口。”
三姐便拿上些焙子,奶茶之类的吃食,出去了。
小妹又坐下了,马遵看着她,小妹也看着他,小妹又用勺子拌起了炒米。马遵道:“闻着挺香。”
小妹笑了笑,低头舀起一勺炒米,送到嘴边,一抬眼皮,发现那马遵还盯着她,小妹笑着用胳膊肘碰了碰边上坐着的行山的胳膊,说道:“这些都是奶制品,那你吃培子吧。”
马遵在桌下踢了行山一脚。行山踢了踢边上的风煦微,风煦微和马遵闲话起了家常,行山伸手拿了个焙子。那风煦微用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他这一动作,便抬手要拿杯子,他一抬胳膊,手和行山的手撞到了一起,行山手里的焙子掉到了地上去。行山就和风煦微发了脾气,推了他一下:“你干吗呢?”
他这一推,风煦微手里的半杯奶茶撒在了桌上,风煦微瞪大了眼睛,也生了气:“不就弄掉了你一个煎饼吗?我脑袋后面又没长眼睛。”
行山一拍桌子,愤慨道:“昨天是导航导错路,又不是我故意开错的!”
马遵和禾小暑见状,一个伸出手在空中挥了挥,劝说:“哎呀,年轻人早上不要火气那么大啦。”
另外一个拉扯着风煦微劝道:“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啊,再躺会儿去,在别人家里就都是客,好赖给些主人面子。”
行山一瞪他们:“你们和什么稀泥,”他霍然弹起:“我昨晚当然没睡好,你们一个打呼和打雷似的,一个牙齿磨个没完,让人怎么谁?猪才睡得着!”
风煦微也跳了起来,道:“你骂谁是猪?”
两人便推搡了起来,马遵这会儿也没了好脸色,看着行山,攥起了拳头:“你自己睡不着干吗赖别人?”
禾小暑还在做和事佬:“出门在外的,大家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啊。”
二哥眼珠一转,踢了踢小妹,两兄妹也加入了劝架的行列,二哥拉开了风煦微和行山,道:“给我个面子,大家别吵了。”
风煦微一瞅二哥,哼了一声:“主人家,走,带我去洗澡去!”
二哥对他笑着点着头,他又看了看行山,还是一脸笑:“这要不是导航导错了,您也不会来到这里啊,都是缘分,缘分,我让小妹带您放羊去,您没放过羊吧?”
小妹便拉着行山要往屋外去,二哥则拽住了风煦微,道:“我带您去河边,您去拿些换洗衣服吧。”
他看着禾小暑和马遵:“二位呢?”
马遵一扯衣服,又要坐下,说道:“吃早饭,不能浪费粮食!”
禾小暑拿起了面前的一大碗炒米,捧在手心里,说道:“你们去忙吧,我们自己吃。”
就在这时,外头忽然传来“砰”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