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你件事……”纪晚竹推了推他,道。
谢谦吟松开他,看着他,等他发问。
“那一天,就在我去找尹重行的那天晚上,你告诉我尹重行不是好人,那时候你是怎么想的。”纪晚竹道,“你那时候喜欢我么?”
谢谦吟脸上有些尴尬,他眼神游移地说:“其实……那时候还没有,那时候只是想你离他远点。”
纪晚竹吟吟笑着说:“所以你是在吃他的醋么?”
谢谦吟赶紧解释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一点都不喜欢他,我只喜欢你。”他这么急迫地证明着自己,好像恨不得指天发誓一样。
纪晚竹的笑容淡去,说起了另一件事:“为什么那时候你要用水云宵的武器袭击我……在你找到躲藏在灌木丛中的我的时候?”
谢谦吟的脸色变了,变得惶恐又忐忑,但在纪晚竹的催促的眼神下,他还是说了出来:“为了嫁祸给他,洗脱我的嫌疑。”
纪晚竹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谢谦吟握住他的手,像生怕他跑了一样攥紧手掌。
他知道,这件事情是他们之间无法修补的裂痕,是他亲手将纪晚竹送上了那条路,是他一手造成了他的噩梦。
“你知道那天他是怎么对我的么?”纪晚竹突然问。
谢谦吟赶紧捂住他的嘴,道:“别说,不要说。”他的眼神几乎是恳求的。
纪晚竹拿开他的手,道:“我想说。”
谢谦吟便不敢再说什么了,他战战兢兢地看着纪晚竹,宛如一个等待判决的囚徒。
“他用刀子割开我的皮肤,用很多恶心的东西折磨我的身体……”纪晚竹的眼睛有些空茫,亦带着些许沉痛,显然那段过往于他而言,就像埋藏在痂下的伤口一样,而他现在将痂扯去,只露出底下骇人的伤痕。
“等他玩够了,他才侵占了我,他对待我就像对待一块没有感觉的肉块一样。”纪晚竹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像难以承受那回忆带来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