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未来,没有希望,一片荒芜。
每天被灌入奇奇怪怪的药,大脑变得昏昏沌沌,他知道他在遗忘着什么,那些,应该是对他来说是他珍贵无比的记忆。
一开始,他会想哭,到了后来,他甚至有些不懂,什么是哭,为什么要哭。
他的身边有许多人,他们穿着白色的衣服,白色,这是至今为止对他来说都仿佛是噩梦一般的颜色,也是他最讨厌的颜色。
直到现在,他看到这种颜色都会忍不住地恐惧。
那些人对他说,他存活的意义,只有一个,是绝对的服从。
他们对他有许多的要求,他每天都要释放自己的神图,并且要做到最低能量控制地消耗,一旦做不好,等待他的便是各种惩罚。
一开始他会喊疼,但是到了后来,他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过度的疼痛,令人疯狂,又或者是麻木。
他没有办法疯狂,因为他的身体被注入了大量的镇定药剂,所以,他只能变得麻木。
那些人仿佛是知道他似乎丧失了疼痛,他们又放了另一种方式对待他。
原本,他的身边有许多的实验体,这些实验体中只有他一个人存活了下来,所以他又变成了只有一个人,也不算,因为那些令他感觉恐惧的身穿白衣的大人,一直都在他的身边。
从很多人,变成了一个人,他的人生只剩下了黑白。
黑是恐惧,白是令他恐惧的根源。
在黑白之间,他的生命之中又被注入了鲜活的光彩。
他的身边多出了许多的小朋友,与他同龄的小朋友,他们有男有女,穿着各式各样好看的衣服,他们微笑对他,他们对他说,他们是被陌生的叔叔阿姨带过来的,那些叔叔阿姨说,他们会来到这里是因为有一个小朋友很寂寞,这个小朋友需要他们的陪伴。
这个时候的时起认为,这些小朋友是他的光明,然而,这才是真正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