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骆直接往旁边坐一坐,让祝炎坐下来宽敞些。
“又想什么了?”
“忙……”项骆仿佛身体被掏空。
祝炎瞥他一眼:“撒谎不怕挨雷劈吗?”
这一年来也没有现在清闲。一天就一天喂几顿鸭子、打扫一下笼子,还是三个人换着来的。这可比之前做菌包的时候轻松多了。
“我是说来年,”项骆给祝炎数数后面的规划,“菌包工厂肯定是要扩建的。今年弄得太匆忙,那个盖得并不大。咱们村西头不少房子都拆了,大片大片的空地不可能再盖新房。咱们可以跟村里联系买下来。工厂一两个只怕不够用。然后是养鸭场。这个咱们要握在自己手里,村里人自己养是村里的事情。只是菌包之前说好了要带村里一起做,现在却还完全在咱们手里。”
干旱之前还好些,村里大半的人都在自己做菌包。可异常干旱让他们菌包养的都少了,还是后来跟九沟子村换水才开始增加养殖。
现在菌包原料都没人买了,就更别提让他们自己创业发家了。
这并不什么好事。村里人长期依赖项骆一个人,他们自己忌惮,项骆何尝不当这个是一种累赘?
只有大家都直起腰杆子硬气了,项骆这个领路人的位置才能坐得更稳。
祝炎瞥他一眼没开口。
这像看傻子的眼神项骆已经有段时间没见着了。
“你又想到了?”
“你自己品去吧。”祝炎知道项骆这是在等他给出主意。不过项骆可不傻,这种小事他自己怎么可能真的想不明白?
不过是仗着祝炎的头脑,特意犯懒罢了。
“我就是想得太累了,给我的精神放松一下。”项骆笑道。
“这不是难事。”祝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