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昶说,“十万。”就看见姜焕撇嘴,“就这麽点”,他补上单位,“美元。”
尽管参赛者很国际,奖金也发得国际,姜焕还是嫌这比赛寒碜。
次日早,就在木屋酒店的餐厅吃一顿面包鸡蛋和芝士的早餐。
以往早上对着宣昶做的面,姜焕只觉得不过一碗面,这会儿面对俄式早餐,却想念得很。要不是靠看着宣昶的侧脸下饭,简直吃不下去。
他一吃不好,脸色就差。以往是英俊里带着凶悍,换了这张脸,就是英俊里带着阴沉。
他昨夜和宣昶补过课,这个比赛初赛就是要被驯服的妖显原形。
小镇里树木林中的空地不少,都是修道者,稍一布置,圈出地界,就能充当初赛场地。
吃过早餐,各自准备一两个小时,参赛人等就带着驯养的妖到场,按安排逐一化出原形,验明正身。
姜焕被安排在后,但提前到场看热闹。
他靠在一棵大树下越看脸色越差,不少人注意到宣昶,看不透宣昶到底是个什麽妖,在自己的妖化形展示後还不离去,猜测宣昶的真身。
宣昶不能安抚姜焕,就只能忍耐眼前的场面。
强迫妖显原形就象强迫人脱衣服,为数不少的妖怪是成妖之后被强行降服的,视此为侮辱;另一些妖怪,却是从小被驯养,甚至一代接一代作为财产被继承,也就不把显出原形视为难堪。
才刚过第十组,一只妖怪不愿现形,被主人狠狠责罚,最后裁判宣布,开除参赛资格。
印尼选手驯养的妖貌似十四五的少女,讶然问主人,“这是很简单的事,他为什麽要惹主人不高兴?”
待到轮到她,穿黄色裙子的小女孩旋转着化身一只蝴蝶,绕着主人翩跹起舞,彩翼大如手掌,是珍稀的玉皇鸟翼蝶。
再下一位是日本选手藤原孝男,他驯养的妖同样化作一个小女孩。一身白裙,低着头,怯怯躲在他身后。
这个比赛参与者华裔居多,藤原孝男长得面容清秀,打扮带点学生气,相当亲切,按着女孩肩膀安慰鼓励,然后歉意地看着在场其他人,说的是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