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焕抱着宣昶的腰把他往床里推,架子床里还有小桌台,放了仿古的小灯。
姜焕说,“没情调。”
宣昶被他抱着腰靠在床上,手指一点,电灯变成蜡烛。
姜焕问,“我以前是蛇,那是卵胎生?”
在母腹中长出角,刺死母亲,宣昶不愿重提这件事,但既然有这件事,就八成是卵胎生了。
“应该是。”
姜焕又问,“那我以前冷血动物,我抱你你嫌不嫌冷?”
宣昶道,“你天生能够用火,体温不低。”
姜焕“哦”一声,双臂仍然铁箍似的抱着宣昶。
就这样抱了许久,蜡烛短一截,烛泪断断续续流下,烛光变得昏暗。
宣昶手上凭空出现一把剪刀,剪掉一截烛芯,床帐里立即明亮几分。
“我听过剪烛的说法,”姜焕看了会儿跳动的光,“还没剪过。”
他想说你以前会和我说着说着话就剪烛吗?但没有问出口。
姜焕放开手,脱自己衣服。衣下的身体和半个月前没有区别。当时还是温热的血肉之躯,现在只是几张黄纸。
这一世真实的血肉早就被埋在树下泥土下,混在送宣昶的文竹的泥里。
他不容拒绝地抓住宣昶的手,按到自己胸膛上,这只手下不再传来有力的鲜活的心跳。
他翻身到宣昶身上,看着那张脸说,“对不起。”明知道你无论充气的还是充电的都不想用,更不想和纸人做这件事,换了是我,设身处地,还不如自己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