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昶在院子里看他放了黑胶唱片机,拎着两瓶酒爬上屋顶,唱片机和酒都是酒吧顺来的。
上了屋顶,他朝宣昶伸手,宣昶由着他,也爬上去,让他拉到身边躺下。
房子不高,屋顶加固过,隐隐约约能听见下面的音乐。
姜焕递酒给他,四十一度的威士忌,就这麽对瓶乾喝。
宣昶没有动姜焕带给他那瓶,酒就放在瓦片上。
姜焕好象需要一些酒精才能说出接下来的话。
他假装轻松地问宣昶,“你的前男友……旧相好,老姘头,不管他在你心里算什麽……死了没?”
那双眼睛,夜里灼灼反光,却非要装成一双醉眼。
宣昶头一次不知道怎麽答他。
他可以遮掩过去,编个故事。但在这样不圆满但明朗的夜晚,宣昶不会对他编故事。
他说,“都是过去的事了。”
姜焕“哈”一声,坐起身来。宣昶感觉得到他的愤怒,控制不住的火在燃烧。
宣昶看了他一会儿,搂住姜焕,轻轻拍他的背。
姜焕咬住牙,好一阵才平复。
宣昶的眼睛一直望着他,象月夜的海水,“现在只有你。”
姜焕却抓紧他的手臂,手像铁钳,紧到宣昶都感到几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