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昶不在,他居然躺在床上,有点失落。过了一会儿,才揭开被子下床。
装满烟头的杯子和隔夜方便面都被宣昶扔出去,姜焕走到酒吧里,一个打工的学生提着铝箔保温袋上来,“老板,今早收了同城闪送……”
姜焕掂量那保温袋半天,这才拉开拉链。最上面是一份汤包,下面是粥和几样小菜。
盒里掏出一张便签,纸上难免沾了几点油和水,好在笔画清淅。字是随手写的,却带隶书的底子。
写得很简单,只有四个字:好好吃饭。
姜焕拈着那张字条,一时间看不出在想什麽。
他不信这世上有无缘无故的好,活到今天,也不信宣昶那麽个人会俗套的一见钟情,睡一晚就死心塌地。
姜焕走到院子里抽了两支烟,才回来对着那些冷了的早餐,拿起筷子,揭开盖往胃里塞。
那一天早餐之后,宣昶有三天没再出现。
第四天周三,周三中午,街道办退休的一个热心老太太来这,关心了消防安全,酒吧顾客之类的。
姜焕生人勿近的气场,在京城特产,热心老太太面前总是失灵。
那老太太也是闲着无聊,住在附近,随便找点理由到这坐坐。姜焕嘴上支应,压根没朝心里去。
这不防碍老太太辟里啪啦说得眉飞色舞,突然压低声音,“我们这一片还有个租了小铺面,算塔什麽牌的女孩子小武,哎呀别提长得多俊啦。好几个富二代想追她,每天把车停到胡同口,前天是那个豹子的,昨天一辆大奔,刚才我过来,又换了辆大红的,一个辟开头的标……你别说我还跟着孙子在杂志上认过,这中国名儿叫什麽来着……”
P开头?
姜焕打断,“保时捷。”
老太太喜笑颜开,“对对对,保时捷保时捷!嗐,也不知道在这等谁呢……”
姜焕两分锺打发日常闲聊,送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