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希笑道:“大叔严重了,我性格顽劣,哪里敢称大叔的师父?若是大叔不介意,咱们平辈论交做朋友,如何?”
“这是老朽的荣幸。”大夫道,“老朽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老朽膝下有一女儿,她倒是可以拜小大夫为师。”
顾希一愣:“女子学医?”虽然说在现代学医不分男女,但是在古代好像有些计较。如果是女大夫免不了和陌生男子接触,会引来家人的不满。毕竟女子重名节,男女私下相处尚且有损名节,更何况是有所接触。
“对啊,我朝不比前朝以及其他朝代,女子学医也逐渐流行。尤其是宫廷里女医不少,平日里为贵人诊脉也是女医居多。”大夫道,“主要是女子生产的时候,稳婆不靠谱,所以女医才逐渐流行。稳婆只是接生婆,并不懂医术。而女子生产的时候,男大夫又不能在里面,这样一来,万一难产的话,女子的危险很大。但如果有女大夫的话就不同了,女大夫既能看病,也能接生,万一碰到危险,也知道怎么处理最好。”
顾希一听,这话的确是很有道理。
“君王英明,才有这等政策。”顾希道。
“国家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可不是有个英明的君王吗?”大夫道。
“女医流行多久了?十几年前可有女医了?”顾希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自然是有了,约有三十多年了吧。”大夫道。
顾希心想,如果有三十多年的话,那么当年长公主生产的时候,身边肯定也有女医,原主被调换,女医可知道?可要知道是哪位女医,对顾希来说并不难。别人尚且不知道,但太后一定知道,当年伺候长公主的人,也一定知道。
顾希的眼中闪过一抹深沉。他一向喜欢用文明的手段解决问题,就像解决杨洁一样,如果杨洁没有投机倒把,他也不会栽赃陷害她。可是原主父母的仇太大了,再加上原主和一整个村村民的仇,这一次,势必要非常手段了。
两炷香后,医馆的东家来了。说是东家,但其实是大夫的师兄。东家姓简,太医院院长也是姓简。虽然隔了好几房,但怎么说都是同一脉。
而大夫和东家是同一个老师的,当年都是在简家本家学医的。学成之后,东家继承家业,大夫成了这里的坐诊大夫。大夫如果自己开医馆的话,要成本不说,名气也不如简家的医馆,而且这里除了月例之外,出诊收的小费也是归自己的,所以东家邀请他的时候,他就来这里了。
学医之人对医学的追求,是不分年龄的。谁的医术高,谁就是前辈。东家见识了顾希的才能之后,由衷的佩服。顾希年纪比他们小,但医术已经在他们之上了,这等天赋,怕是宫里的御医都比不上。
顾希用药方换了一千两银子。这一千两银子可不是因为药方值钱,也有东家想交好的意思。可顾希不占人便宜。他拿出一小瓶透明的水:“这是能解百毒的药水,权当东家的客气。”
东家看着手中的小瓶子,里面的液体跟水一样,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奇特,但他还是收了:“谢谢小大夫。小大夫在京中可有住址?改日为小大夫引荐我伯父。”他口中的伯父,就是太医院的院长,简太医。
“我住在……闻松家。”顾希报的是闻松家的地址,那乞丐窝太邋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