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母又是一愣,卖鸡蛋的钱还在?
接着顾希又拿出一些银子和铜板,看着顾希手中的银子,洪母晕了:“你哪来这么多钱?”是银子啊,白花花的银子。
顾希道:“野生桃子卖了110文,我又通过书馆掌柜介绍,给酒楼做了几道菜,我做的菜比较新颖,酒楼掌柜奖励了我5两银子。书馆抄书押金150文,今天背箩里的吃食和布料衣服花了364文,还剩下3两银子、1贯钱、596文钱。”
洪母吸了一口冷气,不敢置信:“你……”她想说什么,但是又开不了口。儿媳妇已经嫁过来了,赚的钱应该是中公的。
可这也是儿媳妇私下赚的钱……
顾希就是看洪母是个明白人,才找她谈话的:“往后咱们家里半亩田两季稻谷就不买了吧,二弟三弟二妹还小,家里的米实在也不够吃,总是吃长虫的陈米也不好。这是一两银子,洪老太太的养老费,以后老太太每年的养老费我来出。”
洪母看着他,欲言又止,可到底没有拒绝。她接过银子,心中的震撼还是无法表达。儿媳妇突然变好了,她……洪母的眉头越蹙越紧。可不管儿媳妇出于什么原因变好的,又或者儿媳妇还是不是之前的儿媳妇,她都不在意。
因为只要对家里好的,对她来说就满足了。
顾希一直静静的看着洪母的表情,看着她犹豫、又坚决,然后眉头松开,似乎放下了什么。接着顾希又道:“娘,我还跟酒楼老板谈了生意。”
“什么生意?”洪母回过神来,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顾希。儿媳妇变得那么明显,她又不是傻子。虽然人在鬼门关上走了一会,很多事情或许能想明白,但实在是太明显了。不过,好在他没有出去走过,旁人也不明白他的性格。
“酒楼里的柴火供应,一个月15捆柴,每旬给5捆,8文钱一捆。往后我进镇交抄好的书时。柴火就可以带进去,但我们没有驴车,还得跟有驴车那户人家谈谈。”顾希又道。
洪母被天上掉的馅饼砸晕了。
一捆柴100斤,他们没有地,稻谷也丰收了,接下去把秋收的稻谷种了就空了,全家出去捡柴,一天一捆柴不是问题,也就是说一天能赚8文钱,一个月15捆,能赚120文,还得减去驴车费,那也有好几十文,一年下来,半贯钱是有的。
加上一个月四五十个鸡蛋,也能卖100文,一年下来这日子总算能过起来了。
“好,驴车的事情我会去谈,你……这个家谢谢你了。”洪母不知道怎么说。
顾希笑了笑:“我们是一家人,我在娘家受苦,多亏了娘不嫌弃我。”原主虽然是个残缺的双性人,但也只有娘家人和洪母、接生婆知道。这事儿娘家人肯定不会宣传,洪母当然也不愿意让人取笑,所以也不会说。洪母的嘴巴严,就连自己的孩子她都没有提起。
儿媳妇变得通情达理了,洪母反而有些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