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面没有一个是曾与他并肩作战过的人。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所有挣脱了老一派思想的年轻人都被提前派遣走了。
而池暮轻真的太习惯忽略他人眼光,对来自池家人的敌意审视也太习以为常。
所以他竟没能提早发觉不对,还以为,这样的安排是因为顽固派与变革派之间嫌隙本就日益变深。
他没觉察到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针对。
顽固派的老人认定池暮轻在战争里杀戮太多,认为以他的体质,早晚会变成力量雄厚的大鬼。
他们便精心准备了能克制池暮轻力量的法阵,要赶在他异变前诛邪,镇鬼。
“你们管保家卫国的人叫‘杀戮太多’?!”被压在法器下的核桃动弹不得,只能嘶声喊叫。
他同样毫无防备,被法器镇了个措手不及。
他的本体正感到灼痛,可他更关心法阵正中央的少爷。
这世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呢?
已经经历过乱世洗礼的器灵是真不明白。
他哑着嗓子替他的少爷问:“他不是保护过你们的人吗?他做的这一切不是与那些牺牲的烈士一样,是在为了保护这片土地吗?”
“他天生阴邪。”池家大长老说,“他能和别人一样吗?他生来就和别人不一样。”
可他生来不一样又是因为谁?
那是你们的过错啊!
核桃还想替自己的主人出声,他还有好多愤怒想要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