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喜屋那边穿上一身喜服时,小秋还莫名其妙感到一丝欢喜,会对着镜子发笑。
可在来祠堂的路上,他离这里越近,心中便像压着烦躁,会油然生出一股说不出的厌恶。
一开始,小秋怀疑过自己是受了怨气影响,毕竟他正拿积怨潭给自己“充电”,又还身穿嫁衣。
这嫁衣代代相传,和棺盖一样上面依附有无数冤死新娘的怨恨力量,会多少触动穿戴者的情绪也是正常。
但在真正迈过祠堂正门的一刻小秋便确定——不,不对。
他情绪异常,不是受外物影响。
他只是发自内心的对“宗祠”这个场所感到厌烦。
就好像,在他模糊不清的记忆里,“喜服”是一件事值得高兴的事,而“宗祠”则讨厌透顶。
以至于他一站到这陌生祠堂的门前,就有点想拆。
……尤其这里面还正“高堂满座”,有好几个端腔拿调的老鬼试图拿尊卑礼数压他,以为教训几句“没规没矩”,便能让人会乖乖退让,接着老老实实听从安排。
这情景依稀还带给小秋一些熟悉感。
他刚刚临门而立的刹那竟有一瞬间的恍惚,总觉得这样的情形他好像也曾在哪一刻面对过。
不过,那些人不敢对他喊“大胆”。
他们说的应当是其他别的什么。
他兀自回忆了一会,却记不起来更多,那混淆感也倏忽而逝。
只留下满心厌烦。
“太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