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就那样仰着那张有着鲜明涂改痕迹的五官,用她被人为在原基础上修改过的脸,一直静静望着他。
“她的脸被人改过。”盛珣在进入走道尽头的房间后摸了摸小秋的手,说。
小秋回握了一下盛珣的手,在他手心里写:【对。】
这种掌心被人描绘的感觉本该微妙,甚至有些暧昧。
不过盛珣还在想着别的正经事,他只在读完小秋的回答后又捏捏对方指尖。
“这个村子可能就像地铁站里的安检门与站台。”盛珣说,“能够进村,代表通过‘安检’进到了站台内,但真正想要去往积怨潭深处,还要在站台坐上对应的车……比如‘209’这个房号。”
在那厚厚一本的资料册里,女孩冯蔷在回忆自述中也曾说过,她和林朗当时是住进了招待所的209号房间。
而假如209号房就是通往积怨潭的正确“列车”,那么,它的“发车时间”便该是晚上。
盛珣将双肩背包解下,摆在进门处的椅子上。
他准备在夜晚来临前先好好搜一遍房间,可以的话,再出门到村子里也转上一圈,看在“站台”里还能不能找到更多线索。
“咚。”
是刚放稳在椅子上的双肩包倒了下来,
背包颇有一定重量,又是盛珣才亲手放好,照理说,它不该有立即倾倒的可能。
可它又确实倒了下来。
并且很快,包里还传出一阵窸窸窣窣。
“……”
盛珣盯着这从里开始发出异响的包看了一会,他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从他在包里发现小秋的手之后,他感觉这已是鬼怪不听话的极限,也没再完整的检查过自己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