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瓦尚且还能躲一躲,整块屋梁要是掉下来这屋子就要垮。尧白皱了皱眉,看向地上昏睡不醒的一浮。
这时一浮动了动。
“一浮。”尧白扶起他,这才发现他额角破了处很深的洞,像是磕在什么利器上的,正往外冒血。
一浮痛麻木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受了伤,觉得右脸湿漉漉地才伸手去摸,结果摸了一手血。
小孩子经事不多,当即吓傻了,以为自己命不久矣。
吓傻了的一浮顶着张血呼啦啦的脸,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尧白:“····”
虽然一浮和闻不凡不相像,但尧白潜意识里知道他就是闻不凡。此刻看到一浮坐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多多少少有点接受无能。
“别哭了。”尧白伸手蹭他的脸。
一浮根本不听,哭声只大不小。
“你会死的,”尧白哭笑不得,“马上就能好,我不骗你。”
就在尧白素手无策的时候,屋角的房梁突然往下掉了一截,晃晃荡荡挂在那。尧白看了眼青灰色的天,雨雾蔽眼。
“到这里来,”他把一浮安置暂时安全的地方,嘱咐说:“在这呆着不要动,等我回来。”
说完就走出西墙,跑进瓢泼大雨里。
一浮打着哭嗝,额上的伤开始疼起来。他慢慢冷静,记忆犹如蛛丝在心里织成密密的网。过了许久,他看着满地碎石,小小的脸上露出深重的茫然来。
尧白去了不大一会就回来了。走进佛堂那一刻,尧白身后的天倏然亮开,厚密的乌云无迹可寻,雨声顷刻消失。一浮甚至望见远山与天相接的地方架起了一道光彩斑斓的彩虹。
尧白踏着稀微天光走近,一浮抬起头看他,恍然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