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走在前面的闻不凡忽然停步回头,手里捧着适才在路边捡的一只冻僵雏鸟,神色淡然地看向两人。
黑水忙指着他说“你问问佛尊,他能跟鸟结合吗?姻契石上能刻名字吗?”
尧白蓦地大叫:“怎么不能?!”
“·····”黑水吓了一跳,拍着自己胸口一脸莫名其妙:“能就能,你吼这么大声做什么?”
——
少年闷声走在前面,连同头顶的伞都萎靡地卷着叶,再也没有说过话。黑水挠挠头,不解方才还蹦蹦跶跶的人怎么转眼就委顿了。
尧白心里说不上是难受还是唏嘘,复杂的情绪绕在心头一团,连呼吸都觉得沉重。他猜想那鲶鱼精见到女儿尸首的那一刻定是绝望极了。
假如是我,我也要疯吧,尧白想。
——
太阳像挂在天边的火星,即将落在自群山之壑而来的黑夜里。如果明日天晴,他们就要往南边去了。
忽然,屋内响起笃笃敲门声。门边的黑水顺手拉开门,顿了顿又砰地关上。
尧白疑惑:“怎么了?”
黑水一本正经道:“来了个花妖,肯定是闻见佛尊的味儿寻来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尧白更疑惑了,“这也能看出来?”
“穿得花里胡哨,满头插花,一看就不是正经妖。”黑水对自己的眼神很自信。
尧白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将信将疑地走过去开门。黑水还在一旁叨叨:“将他打走得了,这种不正经的……”
随后一个熟悉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进尧白耳中,那声音半是疑惑半是无措:“是这里没走错地方啊,怎么不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