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同情一把也没别的办法,尧白坐回船头,边小酌边赏景。有小鱼在船舷探出头来,又甩着尾巴遁水而去。
清风徐来,水波漾漾,心悦神怡。日落月升,橘红霞光渐渐沉入海底,素白霁月洒下星点银光。
尧白喝得微醺,身下小船抖了几抖,划开一片清辉,向前驶去。
他低头看着胸前溅上的酒渍,皱眉去看桑宿,“你做什么?”
桑宿靠在船舷支棱着下巴,眨着迷离醉眼,懵懵道:“我什么也没做啊。”
尧白左右看了看,确定是船在动,不是自己喝多了生了幻觉。他拍了拍船身,“你没动它怎么自己在走?”
桑宿愣了愣,举起双手无辜道:“可我确实什么都没做啊。”
她话音刚落,竹筏猛地腾空而起,一堵高高的浪墙立在面前。无风起浪,尧白心生异样,立时反应过来操纵小船往回走。
不想还是没有浪头快,竹筏像片翻滚的浮叶,哗啦的水声夹杂桑宿的惊叫:“怎么回事?我控制不了这片水。”
水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嗡嗡作响,像是千万条游鱼结队而来鳞片互相摩擦的声音。尧白原本就惧水,此刻已经心已经狂跳不止。他们被无风而来的浪困在一角,周围的船离他们都有些远,似乎没人注意到这边。
竹筏要翻不翻时,桑宿才从慌乱中挣出丝镇静,忙摇身幻回原身。白龙腾浪而起,浪墙像是有人|操纵一般,愈涨愈高。她往上跃一寸,浪头便往上冒一丈。她低头一看,海底缓慢升起一个巨大的漩涡,就在竹筏正下方。
竹筏上的尧白浑然未知。
桑宿尖啸一声,从水浪里俯冲而下伸爪把尧白勾到背上,下一刻就被一股强劲吸力拉到海里。桑宿被水搅得晕头转向,漩涡太大,她试着游走却每次都被扯回来。
尧白紧紧抓着桑宿触角,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漫天扑来的海水,浑身忍不住一|颤。
“小凤凰!”尧白听到有人在叫,他抬手蹭干脸上的水。抬头恍惚看到有人破浪而来,一道红光在在白浪中乍然迸出——是花问柳的魔蛇。
“去!”花问柳大喝一声,魔蛇瞬间涨大数倍,躬起脊背挡着气势凶煞的巨浪。
接着又一个人影从浪墙冲出来,尧白看清了他的衣裳,正是烙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