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白只能恋恋不舍得送他出神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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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白是头一次参加梵境的妙心法会,听桑宿讲了一通场面如何如何盛大,所论佛法如何如何广博,不禁心生向往。
当然令他心驰神往的还是桑宿最后一句话:“到那时,莲花结界大开,茫海上开满一望无际的优昙婆罗。六界之中再也没有这样好看的景致了。”
尧白:“有趣。”
桑宿又说,“但是他们论法的时候你不要接话,尤其是梵境那几位佛尊。他们表面看着温柔谦良,驳起人来可凶残着呢。”
尧白突然想起人界的那个和尚,他的脾气也温柔得紧,不知同人论法是什么模样。闻不凡的脸只在脑中一瞬闪过,尧白翘腿躺回树枝上,轻声道:“晓得了,左右我对佛阿法阿也没什么兴趣。”
梵境邀帖一下,神域的神君们便日日三五成群地聚集漫谈佛法,为到时一展身手蓄着力。
此次佛会同以往不同。首先是梵境那边,历来主持佛会的礼嘉佛尊却不在梵境,换了一个尊号都没有的年轻佛尊。其次,此次送来神域的邀帖数跟往年差不离,但去的人却远不如从前多。女帝和青灵天帝闭修未出,神子中除了尧白桑宿,黄黎青岫,其余竟都无缘赴会。
此次神族的梵境之行便略显冷清了。
一天尧白领着水月去天亘河洗澡,回来的路上恰好遇见刚从人界回来的青岫。他脚步拖沓,双眼无神,活像丢魂少魄。尧白记起他前几日才风尘仆仆从人界回来,今日怎么又从人界回来。
“四哥。”尧白招呼道。
青岫累得掀眼皮都费劲,虚虚看了一眼尧白一屁股歪在石阶上,顺势往后一躺,长长呻吟了一声:“累死我了——”
水月凑上去闻了闻他,转头去看尧白。
“你做什么了?”尧白蹲在他脑袋旁,低头看着他道:“灵力耗这么多。”
“布雨呗。”青岫合眼哀怨道:“也不知今岁是什么了不得的年头,到处都下雨。东边下完下西边,天南地北到处跑。”
“还是你清闲。”青岫瞅着他无比羡慕,“闲时还出来遛遛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