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宝。”尧白趁机撸了把猫头,“我估摸着烙阗那一魄在我姐姐手里。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先回去问问,不行我再帮你找。”
“真的吗?”黑宝瞪着水光光的绿眼睛,感激道:“谢谢九殿下。倘若您帮我找到,我愿意把我最珍贵的皮毛送您当作谢礼。”
“我要你皮毛做什么。”尧白最后搓了一把黑宝脑袋,站起身指着一个方向道:“往东二里的榕树底下有一个白衣男人,我回来之前你帮我看着他。远远看着就好,千万别露踪迹。”
“好的。”
打定主意,尧白抬手招来风,眨眼间便御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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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宿的渊云潭紧挨着他的梧桐林。尧白幻出原身,展翅就到。
他赤足落在湿漉漉的岩石小路上,清凉的触感从下往上蔓延,澄澈的灵气从足底源源不断浸入身体。
沿着开满花的小路走到头,是个悬在断崖上的深潭,水面无风而动,灵气盎然。
他们神族中的神兽一支对巢穴的依恋是与生俱来的,各自的巢穴会有最适宜自己吸纳的灵气。这里和梧桐林同气连枝,所生灵气也相差无几。
尧白狠狠吸了几口,蹲在深潭边上朝潭底唤了一声:“姐姐!”
不大一会,崖壁上传来悠悠回声,潭水如煮沸一般哗啦啦直响。紧接着一条雪白的龙腾空而起,龙鸣的回音在石壁上来回冲撞。桑宿在半空伸了个懒腰,又盘旋着坠入潭中,水花溅得老高。
尧白颇有先见地伸出双手护住脸,从指缝中看到桑宿游过来,硕大的龙头搁在面前,风铃般脆生的声音传来:“你回来了,凡界好玩吗。”
“还成。”尧白跪坐着,双手抓上桑宿的湿淋淋的触角。小时候桑宿喜欢带着他到处玩,每次都坐在龙背,双手抓着龙角。后来这姿势变成了习惯,只要桑宿把头凑过来他便会不由自主地去抓。
“难怪这么久不回来。”桑宿藏在水里的龙尾一摆,白光闪过,幻作人形的桑宿垂着腿坐在潭边,她拢了拢鬓边湿发“找我做什么?水月说你被烙阗打伤,可还有碍?”
“我正是为这事来的。”尧白是属火的神禽,本质上有些畏水,他朝里靠了靠,“水月受我指使去偷了烙阗的东西。”
“那把匕首”桑宿愉悦地点了点头,“不错,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