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含璋一瞬间惊坐而起,胸膛剧烈地起伏:“你怎么会落入堕神台?”
他情绪激动,连敬称也抛诸脑后,林夜北只当他是不敢相信,叹息道:“这痕迹是我生来便带有的,只怕神魂缺损也与之有关。”
“还有满月便会发作的寒症,”他抿起唇,“虽不致命,也是个隐患。”
他感念傅含璋的舍命相护,也不再隐瞒自己的秘密:“不论大比最终结果如何,我都必须设法登上天泪城寻找真相。”
天泪城称得上修真者的信仰之城,当他得知自己前生或许是被贬谪的罪徒时,不免会感到深深的怅恨失望。
心中酸涩,林夜北下意识地咬住唇瓣,没想到却被温热的手指挡住:
“师尊嘴上的伤刚愈合,若实在难受,就咬徒儿吧。”
舌尖不慎扫过光洁的肌肤,林夜北意识到这个姿势颇有些暧.昧不清,略显局促地摇了摇头。
“师尊别担心,”傅含璋的视线从他发红的耳朵尖上掠过,“徒儿已经能幻化出本命剑,也有了保护你的能力。”
“而且师尊待徒儿这样好,怎么可能是罪徒?说不定是师祖记错了,”他翘起嘴角,轻拍着林夜北的后背,
“你刚受了伤,还是抓紧时间好生休养才是,大比才刚刚开始呢。”
热度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林夜北点点头,在小徒弟令人安心的气息中,眼皮不由自主地越来越沉,不久就阖上眼眸,沉沉睡去。
等到他的呼吸变得轻柔绵长,傅含璋才抽回手,沿着他的面庞细致描摹。
“原来……你也曾经落入过那里?”
他轻吻林夜北的唇角,姿态温柔,眸底却涌动着冰冷的猩红:“可师尊,有一句话你说得不对,天堕痕怎么会只出现在脸上呢?”
几个时辰倏然而过,日落西山夜幕降临,墨黑的苍穹连接着如镜的海面,洒落一地星尘。
苏同光抱膝坐在船头,游思渚和聂弋则在船舱中打坐调息。他默默观星,忽然听到身后细微的响动,回眸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