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小孩坐在轮椅上,戴着黑色斗笠看不清脸,在花园里注视着年幼的他。
那时候的陶杨对他说了什么?
沈舒宁艰涩的回想着。
那时候的陶杨说:“那就是我弟弟了。”
“爸爸说,领养我就能让弟弟病好,等弟弟病好了,还能奖励我一件事,我已经想好啦,等弟弟病好了我就给爸爸说,让宁宁你也过来这里这样我们就都不用待在孤儿院了。”
而在之后,陶杨给他寄的信里,写着:【宁宁,我弟弟死了。】
在陶杨信里死去的人……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在那样的时间,在那样的地点
沈舒宁低下头,看着自己颤抖的手。
如果说……零号是陶杨的弟弟。
他被抓走,是因为要取……陶杨的信。而抓走他的人,他们似乎知道他会在那个时间去信箱拿信,他们抓走他的时候,动作无比地迅速和自然。
在零号进来的时候,他疑惑过,因为他之前在实验基地……好像没有见过零号。
实验室的所有孩子惧怕看守者,零号却能面无表情对看守者提出要求。
咒骂过零号最狠的孩子,被看守者打得血肉模糊。
“一群以为自己拥有了特殊能力就自以为是的蠢货。”镜面体中,坐在轮椅上的少年语气冷淡轻蔑。
“沈舒宁,你不觉得他们像是一群被饲养的牲畜吗?”
听到声音的沈舒宁缓慢抬头,就像按了慢动作播放一般的,看向镜面体里的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