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够了。
他坐了下来,将空了的酒杯放在一边,撑着背后的玻璃,抬头看向天空。
“还需要更多的工具。”
“需要新的安分的不会捣乱的联合者。”
冬天总会过去,春天总会到来。
或许需要一段时间,但他相信会很快。
等一切平静下来之后,他会活着,活着陪在沈舒宁身边,无论以什么身份。
他会是最后的赢者。
沈舒宁在画室待了一个多月,终于将卡米尔的画像画完。
画板上的女人穿着中世纪的宫廷束腰裙,手里拿着羽绒折扇,对着画外人笑,笑容格外妖异,宛如蛊惑人心的妖精一般,金色的眼瞳里倒映着一张兔子面具。
栩栩如生,和真人别无二致。
如今沈舒宁已经可以心平气和的对着这张画像,他只希望把这张画给了卡米尔,卡米尔不会再给他带来噩梦。
他起身,推开了画室的门,眼前却黑了一瞬。
他扶住门的把手,缓了一会儿,才慢慢抬起头看去。
过道变得扭曲起来,仿佛通往地狱的荆棘之路,墙壁上挂着的画也开始晃荡,像涟漪一般,雪白的,柔软的线在眼前晃荡。
沈舒宁闭上眼,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一切已经平静如常。
“是幻觉……”他对自己说,压了压自己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