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这个房间的水。”
当看守者来到的时候,零号开了口。
他安安稳稳坐在轮椅上,手扶着轮椅的两侧,脊背挺得端直,像是竹子一样。
面对着所有孩子都害怕的看守者,他的语气平静得不能再平静,一点波动都没有。
看守者冷冷的看了过来,最后让人给一号房间供应了新的水源。
沈舒宁知道,零号和他们一样,又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提出的需求看守者不会理睬,甚至还会教训他们一顿,但零号提出的需求看守者会满足。
孩子们对零号的特殊待遇十分不满,但是他们却没有办法,因为零号在一号房间,他们只能通过隔空的谩骂来表达自己的愤怒,就连身在一号房间的他也不能避免。
但很快他们闭嘴了。
看守者将叫嚣得最厉害的孩子从房间里揪出来拎着铁棍打了一顿,那个孩子的惨叫声响彻关闭室,他鲜血淋漓躺在血泊中,嘴里发出喝喝的声音。
“想拥有零号的待遇也可以。”看守者摘下沾了血的手套,丢在了那个孩子身上,又换了新的手套。“一个月接受四次实验,持续三年,如果你还能活下来,当然也能和零号享有一样的特权。”
“带去治疗……”
奄奄一息的孩子被人带了出去,关闭室的场地再次被清洗,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刺鼻的味道,沈舒宁忍不住,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零号。
小孩侧脸削瘦苍白,衬得那双眼睛越发幽冷。
一个月接受四次……实验吗?
一次就很痛了,四次,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他不清楚,但他想他是坚持不下来的。
第1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