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念歪了歪脑袋,“我不能说……”
在她说完这句话后,她捂住嘴唇咳了下,脸色更苍白了些。
沈舒宁的手指碰了碰她的脸颊,柔声道:“没关系,念念,先休息一下。”
裴念点了点头,慢慢闭上眼睛。
沈舒宁将车往后倒了下,踩下油门离开停车场,回到小洋房,他将裴念抱回床上,去厨房处理鱼,买了四条罗非鱼一次性吃不完,两条被他放在鱼缸里,另外两条做了油焖。
他坐在床边,用勺子舀了一勺鲜嫩的鱼肉递到裴念嘴边,裴念将鱼肉含进口中,细嚼慢咽,喉咙微动,她将鱼肉吞了下去,仰头笑道:“好好吃,感觉好久都没有吃过阿宁做过的鱼了。”
“我以后可以天天给你做。”
“那会吃厌的……”
她抬手将脸颊边的鬓发勾到耳朵后面,“要是我的身体快点痊愈就好了……这样就可以给阿宁做饭。”
“你做的东西可比我做的好吃多了。”
裴念只弯着眉眼笑,并不说话。
深夜,沈舒宁半梦半醒中,听到了一点声音。
那声音好像从厨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的,有什么东西落在地上,尾巴拍打在砧板上不断挣扎着。
他翻了个身,理智让他觉得自己应该睁开眼睛看看怎么回事,但强烈的困意却让无法睁开。这种状态很奇怪,他明知道不对,明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但那睡意就像深海里的海藻,一点一点缠住他,将他拉扯到睡眠的深处。
他再次陷入深眠之中。
厨房里,裴念白色的睡裙上沾染了鲜红的血,就连脸上也有飞溅的血液,她将带血的菜刀冲洗干净,有条不紊的将菜刀放回原位。
砧板上的鱼已经不再挣扎,失去了所有气息,身上凌乱的刀口昭示着它临死前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