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段时间看了很多新闻报道和医学资料,发现有很多偏远地区长期遭受着变异种的威胁,那里的人过得很辛苦。”时岁说,“我想去帮助他们。”
“你想自己去?”漆延问。
“可以吗?”时岁殷切地望着他,带着人类亘古以来所保有的悲悯和善意。
前几天丁所长来找他,说有医药集团要买与他有关的专利,开出了天价。这样的价格,可以让他今后都衣食无忧,穿上最高级的特制防护服,住上最豪华的高科技住宅,过上最奢侈也最悠闲的生活。
时岁很馋那些荣华富贵,但他最终没有卖。
丁所长尊重他的决定,只在嘴上抱怨了句“傻子,送上门的钱都不要”。
他不想做一个没有感情的供体,一个高高在上的传奇,他想亲眼看看这个新的世界,去真正了解现在的人们是如何生活的,想知道相比于从前,哪些变了,哪些没变。
他想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
漆延拒绝不了他这样的目光。
他说:“好。”
于是时岁穿着双层特制防护服,带着铁蛋,开上了自己心爱的环保车。漆延以基金会的名义给他安排了四辆近卫车,自己也陪着他,一路闯荡游历。
他们带了一些“药祖索命”和“药祖回春”的药剂,去了灰岩山脉,也去了冬野原附近,又往南去了雨林边缘的小镇,沿途招募了一些需要且愿意尝试的志愿者,也算是顺道完成科研所交待的实验任务。
出乎时岁的意料,他以为在表明自己的身份和危险性后,大多数人都会对他感到畏惧和厌恶,事实却不是这样。
有些孩子会隔着防护服抱住他,好奇地问他待在里面不会闷吗?
有些人会悄悄给他当地的特色蔬果,让他脱了防护服之后好好品尝。
他们会邀请他围着篝火跳舞,也会邀请他参加奇怪的打球比赛。当地的孩子不会喊他大毒枭,也不会喊他药祖,他们会喊他“泡泡哥哥”。
时岁问一个叫那安的六岁小女孩:“你们不怕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