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之夜,陈蔚然打来电话,邀他出去吃饭。
这次宋彩没带狗,带上了之前陈蔚然送他的那块表。陈蔚然见表还装在盒子里,问道:“怎么没戴在手上,是不是表链长了?我明天拿去找人改一改。”
宋彩说:“不是,我才知道你这块表的价钱,虽然对你来说很便宜,但它的确是贵重礼物,我不要。”
陈蔚然放下酒杯,拿出了盒子里的表:“你都还没戴过就说不要,万一戴上了就喜欢了呢?来,我帮你戴,试试。”
宋彩把手藏在桌子底下:“我不要,真不要!”
陈蔚然把脸一板:“还要不要当哥们儿了?你先试一下,要是戴了之后还是觉得不想要,我就不勉强你,快点,手拿上来!”
宋彩欲言又止,只得把手拿了上来。
然而正在两人手把手时,落地窗外有蓝边的黑火闪了一下,之后,一个玄衣长发的身影徐徐站了起来。
宋彩余光一瞥,吓得三魂没了七魄,直接打翻了面前的酒杯。陈蔚然顺着他的视线朝外看去,什么特别的也没看到,就问:“怎么了?”
宋彩扭头,发现那身影已经没了。他的心脏扑通直跳,怀疑自己眼花,但这半年来他虽然思念江晏,却从来没这样过,不禁觉得诡异。他抽出纸巾擦手,陈蔚然便也过来帮他擦洒落大腿上的酒水,一下又把他吓够呛。
“别别,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可别碰我!”
“我不能碰你?”陈蔚然狐疑,“你到底怎么了,刚才看见什么了?”
“没有没有,我得去一趟洗手间,洗把脸!”
宋彩说着去往洗手间,可就在刚踏进公共的洗手区域时,那个玄衣身影从旁边一步迈出,挡在了他的面前。
宋彩差点背过去去。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吓得扭头就钻进了女厕,等反应过来时,玄衣人也追了进来,抱着他的腰就给压在了厕所门上,低头覆上深吻。
宋彩想告诉他这是女厕,可蛮横的家伙不给他机会,压得他腰都弯了,厕所木门也吱呀吱呀地响了起来,而后咣铛一声,不堪重负地从里头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