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彩失笑,擦干了眼泪:“三件……”
“你还真理她,时间宝贵,我们回房。”江晏说着拨开挡路的蓝姬,伸手环住宋彩肩膀,搂着往穹顶殿而去。
宋彩回头,尚能听见蓝姬在跟卫兵抱怨:“真小气哎,看两眼怎么啦,不是他们自己脱的吗!你们就说我有理没理,是不是我有理?”
……
回到房中,江晏叫人抬了暖炉进来,又准备了沐浴的热水,插好房门之后才帮宋彩解下玄色外衣。先前一路奔跑出了一身的汗,江晏打算再替他除去里衣,换一身新的,可手指到得领口又停住了。不知怎的,经过昨夜,两人面对面时都有些难为情。
“你……”
“我……”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气氛登时更尴尬了。
宋彩望着那件外衫,实在爱惨。
尘世间有千百种艳丽,他的世界却非黑即白。如果黑和白是空乏人生的写照,那江晏就是填他空乏的一笔。
他爱这玄色,比从前更甚,因为从此刻开始,它变成了宋彩这个庸人的保护色。
宋彩从前不信命,但现在信了,一日更比一日信得紧——在遥远的未来,在看不见尽头的远方,命就是那缤纷多彩的千百种可能,而那千百种可能里,贯穿始终的只有一个江晏。
“算了,不换也罢,索性结束之后再换,”江晏拉他坐在床边,“不过,待会儿可能会有些痛。”
宋彩红着脸说:“没关系,我不怕痛。”
“是么?”江晏扬眉,“昨夜你喊痛的来着。”
宋彩:“……那我以后不喊了。”
江晏捏了下他鼓起的腮帮子:“可以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