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赤练和枭桀已加入了战局,帮江晏清理周遭的血藤。江胁得意嚣张的笑声就没停过,得了空子看见宋彩和蓝姬落单,立即召引血藤往那片儿攻击,企图掐住江晏和赤练的七寸。
然而没等蓝姬躲闪,宋彩的猫头上就冒出了那个艳红的额印,像是无声的威慑,叫围上来的血藤自动退让了开。
江胁的脸上出现了一刹那的错愕,随即亲自挥舞五指化成的血藤朝猫崽子进攻,谁知那些血藤不知打的什么主意,临到近处时硬生生调转了方向,把他也一并扯了回去。
“怎么回事?”江胁一边招架江晏,一边自言自语。
江晏也发现了异常,冷冷道:“你还要自欺欺人多久,没看见这些血藤根本不受你控制么?”
“你胡说!”
蓝姬趁机扰他心神:“江胁,该认清事实了,你和这些血藤有什么两样,都只是供她驱使的工具而已。你还以为自己是曜炀天尊,是天下的王?呸!你算个球啊,爪牙、走狗、疯女人的鹰犬!你当她是真心帮你,她却是在利用你摧毁妖界,等你完成了任务,她就会用这些血藤把你活活勒死,还留你坐上王座,对她颐指气使?你看见了吧,你所做之事符合她的意思,血藤就听你号令,你所做之事违背她的意思,血藤就把你拖回去,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拖回去!”
“胡说,八道!”
江胁怒吼一声,不信邪似地扑向了宋彩和蓝姬。便在这时,江晏手中的妖火击中了江胁的后脑,将他砸得伏倒在地。这一下极重,险些把他元魂都逼出来了,但等他再爬起来时,几人发现,他额头上莫名多出来的那个血色纹印消失了。
宋彩用猫爪挠了下自己的额头,心下疑惑:要是让江晏也这么甩我一个暴击,我这额印是不是也能消褪?
江胁迟滞了一瞬,看见自己浑身扎满血藤的模样竟然有些畏惧,踉踉跄跄摔了一跤。之后他要召唤憾天刀,憾天刀却因封印不能呼应,他又气又急,硬是甩出一团妖火烧断了手上的血藤。
周围的血藤仍然张牙舞爪,荆棘林外涌入不少妖兵,本该退回营地的半妖将士们不知怎么回事,也从另一方涌进来了,要是开妖耳仔细听,尚能分辨出呜呜嚷嚷的喊杀声中夹杂了老军师阻碍无效的哭腔。
“王兄!”蓝姬一手兜着猫屁股,一手挥剑斩断围上来的一丛血藤,“好像是那群俘虏,带头杀进来了,咱们的人也跟在后头,应该不是来杀咱们几个的吧!”
赤练没回她,这问题不用想也该知道。只有好心的宋彩愿意搭理她,善意提醒了一句:“公主殿下,能不能别兜我的屁股?尾巴有点硌得慌。实在不行就放我下来吧,我真没有那么娇弱,别被外表骗了!”
这回换蓝姬不理他了,装聋作哑,不肯撒手——谁让折耳猫太稀奇,公主殿下从来没见过呢。
随着江胁的挣扎,周围的荆棘再次被活化,朝着几人逼近。天光完全消失,荆棘丛越包越紧,像一个巨大的鸟笼子罩住了他们。江晏的蟒尾铁鞭上燃着火,挥手截断一圈荆棘,又使妖火蔓延了出去,烧得荆棘丛劈啪作响。他已没办法保住这曜炀宫的天然屏障了,能保住重要的人的性命已是艰难。